沉默许久的凯拉尔终于被早上好打开了话匣子,尽情地倾诉着内心的情感。早上好温柔地看着她,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失落与无奈,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
早上好紧紧拉着凯拉尔的手,真诚地说道:“我觉得你的这些技术极具潜力,若是能够好好加以开发,必定会对药剂学的发展产生巨大的影响。”
“不不不,我哪有这么厉害。我……不可能的。”凯拉尔低下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责与无奈。早些年,她的父母在采药的途中不幸去世,这个巨大的打击让她的心中常常感到空缺与孤独。为了照顾她,凯尔一直未婚,承受着家族的压力与责难。她曾经渴望成为一名药剂师,但由于没有施法能力的辅助,无法感知药性的变化,也难以控制炼药过程中的温度,那些药剂师必备的能力,她都难以掌握。
“我努力探索出了一条无须施法能力也能炼药的途径。”凯拉尔接着说道,神情中夹杂着几分委屈,“我用添加物来确定药性变化的阶段,严格控制时间,用金属或者经过特殊处理的皮革来测量温度。然而,尽管我努力尝试,最终却只换来了更多的讥笑和欺凌。后来凯尔叔叔也发现了这个事情,才主动带我离开家族,来到千机城继续经营那些在家族之外的事业。”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闪烁着隐忍的泪光,沉重的往事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早上好心中一紧,一股怜悯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若不是为了运送这些安眠水晶,我恐怕永远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地方。”凯拉尔轻声呢喃着,似乎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眉头紧皱着,仿佛夹杂着对往昔的恐惧。
“我知道你可能有一些不好的经历。”早上好语气坚定,目光坚定地看着凯拉尔,“但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那些妄想用独木舟征服大洋的人,必然会受到那些站在岸上的人的嘲笑。这条路远比安心缩在一地要艰难得多,但只有出发,你才能到达对岸。”
凯拉尔低下头,双手紧握,似乎在为自己的内心挣扎而焦虑。“我……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我既害怕别人的讥笑,也害怕沿途的风雨。我不敢真的出发,我无权征服大海。”
“那又如何?”早上好微微前倾身子,声音愈加坚定,“他人嘴里的是非与我有何关系?你不需要任何东西去证明自己。你的炼药能力、你成功炼制出的药水的事实,比任何评价都要真切。现实就是现实,现实不是口舌之辩可以改变的。若你真能有那一天,开山立派,成为一代药剂宗师,让那些大字不识的农民也能参与炼药,旁人指摘你又能怎样?”
早上好的声音恰似潮水一般,汹涌地涌向凯拉尔。她继续慷慨陈词:“人生的旅途之中,从来都不会缺少风雨,那些风霜是不可避免的。风来之时,我便勇敢抵挡;雨来之际,我便全力遮挡。江河无穷无尽,洋海广阔无涯,我之身躯无拘无束,吾之道路无穷无尽。而在这世上,唯有一种权力,那便是强权。商人和农民屈服于职业者的强权,职业者又屈服于贵族的强权,世间万物,就连魔法,都要屈从于自然规律的强权。那些矫情的小姐们觉得吃肉是残忍的,认为人无权决定动物的生死,但世界之上哪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我若有力量对那些动物生杀予夺,自然就有权利饮血吃肉。倘若我能够掌控国王的卫队,那些小姐我也可以肆意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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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愈发激昂,凯拉尔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心灵震撼。早上好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小小的旅馆内回荡着,仿佛在唤醒凯拉尔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勇气。“如果我能够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甚至连两个帝国都要屈从于我的意志。你是否曾想过,你就是你自己的强权?你是你命运的主宰!即便有朝一日会遭遇挑战,承受痛苦,就算是杀了我的肉身,灭绝我的思想,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现实。如果你做这件事只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