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你弟弟呢,他们看着好年轻啊,呃,你也看着好年轻。”早可菇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咋咋呼呼地说到。她那清脆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不过倒也打破了些许因初见而产生的略显拘谨的气氛,让周围的人听了都不禁莞尔一笑。
“长生种就是这样,时间在我们身上失去了正常的度量。要是我那远古的太祖母现在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很可能会把她当成我的母亲,而不会想到她是一位经历了无尽岁月的祖先。”他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那是对遥远往昔时光片段的追忆,那些记忆如同璀璨星辰,在他漫长的生命长河中闪耀。
瓦尔蒙特略带歉意地看向五人,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血族家族之间向来高傲孤僻,相互之间保持着很远的距离,极少有来往。所以,这次能安排五个人一起行动,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大队伍了。我能派出艾瑞克和雷克斯这两名优秀的血族战士给你们当向导,真的是极限了。”
听到这样的安排,早上好淡然一笑,沉稳地说道:“瓦尔蒙特阁下,您的心意我们真心领受了。能有这两位如此强大的血族战士做我们的向导,是我们无上的荣幸,他们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强大的助力。”他的话语诚恳真挚,没有丝毫敷衍和虚假,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充满了对瓦尔蒙特的感激以及对未来行动的期待。
“帝国智库方面精心权衡后给出的建议是,前往建制派牢牢掌控的区域展开深入调查。我们与帝国的机敏的探子经过一番细致勘查与推断,合力划出了几个极具嫌疑的目标。”瓦尔蒙特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有条不紊地说道,“但在血族那些繁华喧嚣、暗流涌动的都市间悄然游荡,若毫无缘由,必定会如暗夜中的明火,瞬间吸引来无数审视的目光。故而,必须得有一个天衣无缝、坚不可摧的掩护才行。我已暗中吩咐下属放出消息,称我的爱女——也就是艾瑞克与雷克斯的母亲,不幸身染重疾,多方医治却毫无起色,病情日益沉重。而你们这一行人不辞辛劳地远行,唯一的使命便是求得那传说中能够起死回生的灵药,拯救她于那绝症的苦海之中。如此精心编织的借口一出,你们在各地的辗转奔波、徘徊探寻,便都有了顺理成章、合乎情理的解释,就像为你们的行动披上了一件无形的隐身衣,让你们能在这危机四伏的血族领地中相对安全地行动。”
队伍中的五人听闻瓦尔蒙特的这番谋划,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清晰地看到了心领神会的默契。他们深知,这样缜密周全的策划绝非偶然,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如幽灵般隐匿行迹,在执行这艰巨且危险的任务进程中,最大程度地减少外界的无端干扰与深深怀疑,使他们能够更顺利地接近真相。
于是,在艾瑞克沉稳的引导与雷克斯严密的护卫之下,一行人仿若即将踏上史诗征程的勇士,迈出了既稳健又充满深意的步履,正式开启了他们全新的冒险旅途。他们所选定的路径,乃是一条如巨蟒蜿蜒般逶迤曲折的小径,小径的两侧,杂草肆意生长,繁茂得几乎遮蔽了路径,处处透露出一股荒芜苍凉与神秘莫测的独特气息,仿佛是岁月遗忘在此处的古老画卷,正默默无声地向过往的行人讲述着这片土地那尘封已久的传奇故事。草丛之间,不时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响,恰似某种灵动小巧的生物在其间欢快地跳跃舞蹈,但众人的目光却如鹰隼般坚毅锐利,周遭的一切细微变化皆被他们敏锐地捕捉在眼里,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马虎大意,毕竟他们深知,在这神秘而危险的黄昏平原,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下场。
在行进了一段并不漫长的路程之后,一片被浓雾紧紧环绕的森林猝不及防地陡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雾气浓郁得如同化不开的奶油,厚重得好似实质的铅块,宛如一层密不透风的乳白色织物,将整个森林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包裹得严丝合缝,使得森林内部的真实景象变得神秘莫测、扑朔迷离,犹如被隐藏在重重帷幕之后的神秘舞台,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分毫奥秘。然而,艾瑞克与雷克斯却并未因这神秘而又危险的景象而显露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疑与畏惧,他们的步伐依旧坚定有力,毫不犹豫地一头跨入了那浓雾弥漫的森林之中。
待进入森林之后,光明仿佛瞬间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周围的环境刹那间变得幽暗阴沉,伸手不见五指。在这片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森林里,唯有他们那沉稳的脚步声与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林间不断地回响,仿佛是这片死寂森林中仅存的生命律动。迷雾在他们的身侧轻盈地舞动着,那如梦如幻的景象,恰似仙境与鬼蜮的融合,却又带着一丝让人从心底深处涌起的不寒而栗的寒意。就在众人全神贯注地戒备之时,一道巨大而又阴森的黑色影像仿若从地狱深渊中陡然窜出,以极快的速度从侧旁的巨树上如离弦之箭般俯冲而下,伴随着尖锐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扑向众人所在的位置,那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让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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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早可菇反应极为迅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手中的魔杖如灵动的蛟龙般猛地一挥,刹那间,一道光芒耀眼得如同烈日当空的魔法护盾即刻撑起,将那黑色影像硬生生地挡在了安全距离之外。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沉闷得如同闷雷炸响的撞击声,那暗影被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回去。众人此时方才凝神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体型庞大得如同小山丘般的魔化蝙蝠,它的双眼中燃烧着诡异而又邪恶的红焰,血盆大口张开得足以吞下一头牛,口中不断发出刺耳得让人耳膜生疼的嘶叫,随后竟全然不顾刚刚遭受的挫折,再度张牙舞爪地向他们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艾瑞克见状,身形仿若一道划破夜空的银色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出现在那魔化蝙蝠的身后,他手中那锋利无比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又致命的弧线,一道寒光如死神的镰刀般闪过,魔化蝙蝠那巨大的右翼便应声而断,痛苦地在空中挣扎翻滚,最终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在地。雷克斯瞅准这绝佳的时机,毫不迟疑地迅速上前,他的动作迅猛而又精准,一脚稳稳地踏在魔化蝙蝠那还在微微颤抖的身躯之上,手中的匕首如毒蛇吐信般精准地刺入其要害部位,瞬间便终结了它那邪恶的生命。
“这片迷林绝非久留之地,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前行!”艾瑞克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在静默得如同坟墓的林间久久回荡,众人听闻,迅速调整自身状态,紧密无间地协作起来,继续在这迷雾重重的森林中坚定地穿行。随着他们逐渐深入这片森林的腹地,森林中的危险好似一群潜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敌军,愈发频繁地现身,不断地对他们进行着各种试探与攻击,但在众人如同精密机器般的无懈配合之下,每一次突如其来的危机都被他们巧妙地化解于无形之中,而他们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旅途,也依旧在这险象环生的环境中不屈不挠地继续前行着。
艾尔的眼眸深处,隐隐闪烁着一抹微妙且难以消散的忧虑之色,那目光仿佛是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他不动声色地运转起传音术,那话语便如同丝丝缕缕的细丝,悄无声息且极为隐秘地传入了早上好的耳中,声音轻得好似怕惊起周围一丝微风:“这些血族,我们真的能全然信任吗?我这心里呀,不知怎的,总是萦绕着些许不安,就好像有一团看不见的阴云,始终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呢。”
早上好听闻此言,眉头先是微微一挑,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后同样不动声色地施展传音术回应着艾尔。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宛如深埋在地下的磐石,任外界如何变幻,都稳如泰山:“放心吧。你且细想,对于瓦尔蒙特那一方来说,他们可是巴不得我们去破坏,血族建制派与恶魔之间的勾结。恐怕早在听闻些许风声的那一刻起,他们心底里便已然有了这样的打算,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能够挑起这大梁的人选去执行罢了。如今咱们帝国插手这件事儿,对他们而言,那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天赐良机。我甚至都有所怀疑,在助力我们顺利完成任务之后,他们极有可能会使出浑身解数,不择手段地把所有责任都一股脑儿地推给帝国,好让自己彻彻底底地洗脱与这件事相关的一切干系。”
艾尔悉心聆听着早上好条分缕析的话语,犹如在迷雾中觅得了一盏明灯,心中原本如乱麻般纠结的疑虑,仿若被一阵清风缓缓吹散,渐渐消散于无形。他轻轻颔了颔首,那动作细微却带着一种释然的坚定,随即便不再运用传音术予以回应。
此后,七人一路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朝着既定的方向坚定地前行。他们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与脚下这片神秘而广袤的黄昏平原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既坚定果决又不失协调的节奏,好似与大自然那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韵律完美地交融为一体。而黄昏平原之上,那轮仿若自亘古便高悬于此、永恒不变的夕阳,此刻正低低地悬于浩渺苍穹的顶端,宛如一颗巨大而炽热的金球,无私地倾洒出无尽的光芒,为他们这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旅途悉心铺设出一片熠熠生辉的金色光辉,仿佛是在为他们指引着通往真相与胜利的道路。
在那暮色氤氲、神秘莫测的黄昏平原,七名年轻血族宛如一群逐风的暗影,身形鬼魅地穿梭游荡着,不知不觉间,竟逐渐向着那些承载着厚重历史与古老传承的老家族领地缓缓靠近。他们此番行动,得益于瓦尔蒙特精心编织、巧设玄机的谋划,仿若披上了一袭看似无懈可击、合乎情理的隐形披风,对外宣称是为了寻觅那能拯救家族成员于绝症苦海的神奇灵药,肩负着这份“神圣使命”,本以为可畅行无阻,可谁料,这血族的领地意识,恰似深埋于血脉深处、坚如磐石且敏感至极的本能,任何一丝外来气息的闯入,都会如在静谧湖面投下巨石,惊起层层波澜,引发他们本能的警觉与满心的不悦。
七人此番行径,在那些老家族眼中,依旧如同莽撞的不速之客,带着几分冒失与冒犯之意。每一回,当他们的脚步踏入一片陌生且被岁月打上专属家族烙印的土地时,仿若无形中有一双双幽邃锐利、仿若寒星的眼睛,从古老城堡的阴影深处、从参天古木的枝叶缝隙间投射而来,那是老家族的领主们满含审视意味的目光,刹那间,周遭空气仿若被冻凝,丝丝缕缕紧张气息,恰似冰冷的蛛丝,悄然弥漫开来,将这片天地织就成一座无形的“高压锅”,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