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过峡谷,一座腐朽衰败、仿若被岁月遗忘千年的城堡,带着满身沧桑与阴森气息,巍峨矗立在众人眼前。城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人皮灯笼,人皮在岁月侵蚀下,泛黄干裂,仿若破旧羊皮纸,里面燃烧着幽绿鬼火,火苗摇曳跳跃,映照着一张张被困其中、痛苦扭曲的人脸,他们嘴巴大张,无声嘶吼,眼眶空洞,仿若无尽深渊,流淌出绝望与哀怨,叫人毛骨悚然。城堡大门紧闭,仿若一张紧闭牙关、拒人千里的恶魔之口,门上雕刻着一个巨大恶魔头颅,两颗眼珠仿若两颗燃烧的红宝石,红光灼灼,死死盯着众人一举一动,仿若能看穿人心,叫人脊背发凉。
众人刚靠近大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恶魔头颅雕刻竟仿若突然活过来一般,嘴巴猛地张开,一道汹涌澎湃、仿若汹涌火海的火焰,携着滚滚热浪,“轰”地一下倾巢而出,瞬间将众人前路淹没。那火焰颜色极为怪异,红中透着诡异蓝芒,仿若来自地狱深层的业火,所到之处,地面瞬间被烧得焦黑一片,岩石融化成滚烫岩浆,汩汩流淌。
待火焰势头稍歇,艾瑞克瞅准时机,深吸一口气,双脚稳稳扎根地面,仿若一棵苍松,全身力量汇聚于右臂,肌肉紧绷,鼓起小山包,手中利剑光芒大盛,仿若被烈日照耀,寒光闪烁间,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他猛地大喝一声,手中利剑高高举起,而后狠狠劈下,恰似开天辟地的盘古,一剑斩向大门。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震得城堡都微微颤抖,那紧闭许久的大门,仿若纸糊一般,轰然倒塌,碎成无数木屑石块,扬起漫天尘土,仿若沙尘暴来袭,众人赶忙抬手遮挡,眯眼静待尘埃落定。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城堡,里面阴暗潮湿得仿若地下溶洞,墙壁上青苔肆意蔓延,仿若绿色毛毯,层层叠叠,霉斑星罗棋布,仿若黑色麻子,散发着刺鼻腐朽气息,众人每吸一口气,都仿若吞下一口腐臭痰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大厅正中央,一座高大巍峨、仿若巨人般的恶魔雕像矗立,两颗眼珠仿若燃烧不休的炭火,红光熠熠,冷漠注视着每一个踏入者,仿若在无声宣告主权,四周墙壁上,挂满锈迹斑斑的武器和破旧不堪的盔甲,这些铁器在岁月磨砺下,早已失去往日光彩,却依旧散发着微弱血腥与硝烟气息,默默诉说着往昔那些惨烈战争与虚假荣耀。
城堡内部仿若被浓稠墨汁浸染,阴暗与潮湿交织,如一张黏腻冰冷的网,将每一寸空间死死笼罩。血腥气味恰似黏稠血浆肆意流淌、泼溅,与腐臭气息狼狈为奸,在空气中疯狂扭缠,丝丝缕缕钻进众人鼻腔,引得胃部痉挛,几欲作呕。众人仿若穿行于九幽炼狱的幽径,脚步轻缓得近乎无声,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绷紧的心弦上,鞋底摩挲地面,仅发出细微摩挲声,双耳却似灵敏的雷达,全方位捕捉四周动静,眼眸如暗夜寒星,警惕扫视昏暗廊道、穹顶及脚下暗处,手中武器蓄势待发,魔杖魔力隐现、利剑寒芒吞吐、巨斧钝刃凝威,严阵以待。
一路过关斩将,冲破数波恶魔守卫的围堵,终抵城堡深处地牢。在那仿若被绝望腌渍的角落,老血族魔法师的孙女颤抖蜷缩,衣衫褴褛破碎,如风中残叶飘零,面容枯槁憔悴,淤青与苍白交错,唯有那双眼,恰似幽暗中倔强闪烁的星芒,难掩清丽,此刻见众人,恰似久旱逢甘霖,泪光瞬间决堤,满是惊喜与希望。
“别怕,姑娘,我们是来救你的。”艾尔柔声安抚,恰似春日微风轻拂,上前以匕首轻巧挑断铁链,“哗啦”一声,禁锢解除。
然而,变故陡生,地牢深处仿若引爆一颗惊雷,一阵震耳欲聋、能震碎耳膜的咆哮炸响,声波滚滚,引得地面沙石狂舞,墙壁簌簌开裂,颤抖不止。一头身形如山岳巍峨、三头六臂的巨型血鹰豁然现身,周身羽毛仿若被鲜血浸透,红得刺目惊心,散发着诡异幽光,每一根羽翎都似锋利刀刃,寒光闪烁,切割空气。它那六只翅膀猛烈扇动,掀起腐臭狂风,恰似黑色沙尘暴肆虐,将周遭光线吞噬殆尽,“呼呼”风声中,弥漫着致命威压。
血鹰,这五阶魔兽,天生就拥有克制血族的力量,它的存在对于血族而言,就像是致命的毒雾,一旦靠近,血族的力量就会受到极大的压制,血脉流动都会变得迟缓。艾瑞克与雷克斯,这两位血族中的佼佼者,刚靠近血鹰,就感到体内的血族之力如同被寒冰封印,运转之间充满了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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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带走她,得先过了我这一关!”血鹰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伴随着魔力的冲击,震得在场所有人耳膜嗡嗡直响,体内的气血都仿佛要被这吼声震得翻腾起来。
这一声吼,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战意。他们如同即将踏上沙场的勇士,迅速地摆开了战斗的姿态。索贝拉与早可菇之间,只需一个眼神的交汇,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他们如同心有灵犀的双胞胎战神,一左一右,如同离弦的箭矢一般迅猛地包抄向血鹰。
早上好则是双手飞速舞动,伴随着一声暴喝,一个黑色的漩涡在血鹰的脚下骤然生成。这漩涡如同一个饥饿的黑洞,疯狂地旋转着,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试图将血鹰那庞大的身躯拖入其中,让它无法站稳,行动受限。然而,血鹰的天赋确实非凡,它只是身形微微一晃,就凭借着强力的振翅挣脱了部分的吸力,虽然攻势稍微受到了些许的影响,但并未造成太大的阻碍。
索贝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战机,他的赤色短发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身形更是如同闪电一般疾冲而出,手中的利剑裹挟着无匹的气势,狠狠地刺向了血鹰。血鹰反应也是迅速,一只巨爪瞬间挡在了剑锋之前,“当——”的一声巨响,如同洪钟大吕一般震耳欲聋,震得索贝拉的手臂都有些发麻,虎口更是被震得裂开,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然而,索贝拉却借着这股反作用力,一个侧身翻滚,巧妙地避开了血鹰的后续反击。同时,他的剑刃也顺势在血鹰的腿部划过,一道深深的血痕立刻浮现出来,黑色的血液如同泉水一般汩汩流出,溅落到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血鹰受伤,顿时暴怒异常,它的咆哮声如同雷霆万钧一般震耳欲聋,剩下的五只手臂与巨爪更是疯狂地挥舞着,攻势如同汹涌的海啸一般铺天盖地而来。一只巨爪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抓向了索贝拉,然而索贝拉却毫无畏惧之色,他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盾面上的符文立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化作一层透明的能量罩。“咔嚓——”一声脆响,虽然能量罩上出现了裂痕,但却成功地拦下了血鹰的攻击。冲击力震得索贝拉的手臂酸痛无比,几乎都要脱臼了。
在战场的另一侧,早可菇口中吟诵着治愈的咒文,手中的教典轻轻地点向受伤的同伴。柔和的光芒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流淌而出,迅速地治愈着同伴的伤口。在他们的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力量也在缓缓地恢复着,疲惫之色逐渐地褪去。同时,早可菇还巧妙地转换了咒文,将治愈之力短暂地化作了攻击的增幅。一道金色的光环笼罩了众人,让他们的力量和反应速度都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而早上好则是全神贯注地准备着强力的魔法。他手中的魔杖顶端的水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魔力如同洪水一般疯狂地汇聚而来。他的口中念念有词,吟诵着古老的咒语,准备释放出强大的魔法来对抗血鹰。只见他的额头上汗珠滚落而下,面色也变得凝重无比。魔力波动愈发剧烈起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要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魔杖在他的手中颤抖着,仿佛也在与他一同蓄力,准备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就在血鹰被索贝拉砸得身形踉跄之际,它却猛地仰头,脖颈处的羽毛根根竖起,犹如钢针,散发着幽冷的寒光。刹那间,一道尖锐刺耳的音波从它喉中喷射而出,音波如无形利刃,在空中呈扇形扩散,所过之处,空气都似被切割得“滋滋”作响。
正欲再次挥剑攻上的索贝拉首当其冲,那音波撞在他的护盾上,护盾瞬间“咔嚓咔嚓”崩裂出无数细纹,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掀飞数丈,重重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索贝拉只觉双耳轰鸣,脑袋里似有千万只蜜蜂乱撞,七窍中亦溢出丝丝鲜血,狼狈不堪。
早上好此时魔法蓄力完毕,只见他猛地将魔杖朝前一指,一道粗壮如蟒蛇的魔力光束从水晶顶端喷射而出,那光束周身缠绕着黑色的电弧,滋滋作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血鹰。血鹰感受到威胁,五只巨爪在身前急速挥舞,爪影层层叠叠,编织成一道看似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轰——”魔力光束狠狠撞在爪影防御网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光芒四溅,刺得人睁不开眼。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将周围的沙石、草木连根拔起,肆意抛飞。血鹰被这股力量推着连连后退,脚下犁出深深的沟壑,每一步都让大地颤抖。尽管它抵挡住了这一击的大部分威力,可身上依旧有几处被电弧灼伤,冒出缕缕青烟,散发着焦糊味,黑色的血液滴落,腐蚀着地面,“滋滋”声不绝于耳。
早可菇趁此时机,加快吟诵咒文,金色的光环光芒大盛,笼罩范围内的同伴们伤势痊愈速度再度加快,体力也快速回升。索贝拉擦去嘴角血迹,从地上跃起,眼神中满是决然,他与重新站稳脚跟的矮人战士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点头,再次呈左右夹击之势冲向血鹰。
索贝拉身形如电,剑上附着一层金色光芒,那是早可菇增幅之力的体现,锋利程度与攻击力更上一层楼。他瞅准血鹰防御的破绽,一个箭步欺身而上,利剑狠狠刺向血鹰的肩胛处。血鹰侧身躲避,却不料矮人战士的巨锤带着呼呼风声,从另一侧砸来,血鹰无奈之下,只能用一只巨爪硬接这一锤。
“砰!”巨力碰撞,血鹰的巨爪骨骼发出“咔咔”声响,似有断裂之兆,疼得它仰天怒号。索贝拉得势不饶人,剑刃沿着血鹰的臂膀快速划过,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黑色血液喷涌而出。血鹰彻底被激怒,不顾伤势,剩余的几只巨爪疯狂舞动,一时间,爪影漫天,攻势犹如暴风骤雨般向两人倾泻而去,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逼得索贝拉与矮人战士只能不断招架、躲避,战场之上尘土飞扬,喊杀声、碰撞声交织一片,战斗陷入白热化。
而在一旁,早上好抓紧时间再次凝聚魔力,额头青筋暴起,双手因用力过度微微颤抖,魔杖上的水晶光芒闪烁不定,似是在艰难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