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领军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至十余万人,屯兵肥如,掠夺幽州、冀州,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反叛朝廷,到现在还没有平息。
这个年头,只要你想,手里面还有兵马,你就可以视朝廷如无物,举兵造反也是正常操作。
“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刘备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面也是瞬间就凉了半截啊。
没想到自己本无恶意,却被如此提防,换谁谁能愿意?
“这可正是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啊!”
许攸继续在一旁扇阴风点鬼火。
不过,刘备短暂的失落了片刻后,又明白过来了。
“子远先生,我问心无愧,又怎左右得了旁人如何看我,韩太守如此看我,我也别无办法,之前已经说明,我救冀州而来,是为朝廷,为天下人,非单为韩太守一人而来,我看许先生似乎真意不在于此,若是再顾左右而言他,请恕我不再奉陪!”
说实话,刘备仔细一想,韩馥这么想也不无道理,毕竟强宾不压主,现在是乱世,人心不古,世道艰难,韩馥多长个心眼也没什么。
但是,许攸作为韩馥的手下,却在这里一个劲的把韩馥的事情告诉自己,就有点形迹可疑,颇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
要是荀谌告诉刘备这件事,刘备还不会怀疑,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不错了。
许攸与他从无旧交,如今却主动告知自己此时,只怕是无事不来,有所图谋。
“好,玄德公快人快语,我也不妨明言,玄德公乃是当世豪杰,帝室之胄,许攸早有耳闻,愿倾心相投,那韩馥是什么人?轻贤慢士,有功不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早晚必然作茧自缚!”
“而韩馥所占据之冀州,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又多名士,昔日光武帝在河北招降铜马,便有了立身之本,之后据河内而得天下也!”
“如此宝地,在韩馥这等人手中,岂不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