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先送毕公回馆驿休息,此事我等明日再议。”
艾先生疼地浑身发抖,更是吃了一口有毒的肉,肚子也翻江倒海,他强忍着疼痛一把抓住徐庶的脖子用力摇了摇:
“彼其娘之,你圣母病犯了是不是?
这个鸟人趁着你结婚杀你啊!你能忍我都不能忍啊!
要不然你装没看见,我一屁股坐死他!”
宋宪也颇为惊讶地道:
“元直啊,这种畜生东西纵郝萌为乱在先,又趁汝大婚行凶在后,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不能因为他跟你一样反复无常就对他手下留情啊!”
徐庶一脸悲天悯人,从容笑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毕公乃兖州大才,又是我等媒人长辈,纵然有错,也该交有司处置,岂能随意斩杀?
阿和,务必看好毕公,一应饮食侍奉不可怠慢。”
“唯!”徐和才不问这是什么原因,立刻上前搀扶起毕谌,面无表情地道,“毕公跟我去吧!”
施然见徐庶居然轻飘飘地放走了刺杀自己的主谋,不禁急的连连跳脚,长叹道:
“此乃宋襄公之仁!这,这……哎,气死我了,徐府君为何仁善如此!”
王祥静静地看着徐庶的表现,见徐庶拉着新夫人的手悠然走入房中,屋门缓缓关上,司马俱则带人有序清理尸体血迹,一切平和如常,他小包子般的脸上渐渐生出一丝疑惑。
“我觉得没有这般容易。”
“你是说,徐府君准备之后再杀毕谌?”
“非也。”王祥缓缓摇头,“毕谌乃兖州豪士,与泰山大盗哪有这么多交情,危难时刻怎会选择此人?
就算曾经相识,可现在昌豨贵为一方牧守,便是纵兵杀了徐府君,也在四面合围之中,对其有何助益?
我料此事必有蹊跷,只是我等不查便是。”、
“呃……”施然一愣,随即露出几分惭色,“也对,莪居然没有想到此事。”
王祥双臂抱在胸前,低头沉思,喃喃地道:
“刺杀徐府君的,应该确实是曹公麾下。
毕谌兖州人,来费县杀徐府君,当要选一个是兖州人,且在此地颇有人望,且曾在曹公麾下的相识之人。
若是阿兄杀人,应该联络何人?”
施然大吃一惊:
“费县令李典?”
“不错。”王祥肃然道,“若我是毕谌,那就联络李典。”
施然惊得浑身冷汗直冒:
“那,那要不要告诉徐府君?”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说,徐府君之前已经知道了?”
王祥叹道:
“哎,这贼人……还真是来给徐府君送礼,难怪徐府君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