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母蜘蛛,眼中全是厌恶:“你这无情无义的贱妇,当俺寒山与你一个德行?”
“一个脑袋叩下,那便认了今生,老爷若是真的回不来,俺寒山就是没有依靠,受尽欺辱,也绝不改换门庭!”
“你这贱妇,早前投卯二姐为一,改投老爷为二,眼下又要判门重新投卯二姐,为三!”
“三姓家奴,俺寒山不屑与之为伍,若不是怕耽误老爷差使,此刻便打杀了你!”
寒山犹自未消气,狠狠踹了母蜘蛛一脚,母蜘蛛吃痛,狠狠骂道:“真是个不识时务的榆木疙瘩!”
老瘟嗤的一声:“母蜘蛛,你是个识时务的,但等会怕有的罪受哩——”
老瘟话音未落,却见母蜘蛛忽地眼神呆滞,嘴巴大张,身体弯成一个大虾,裆下屎尿迸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叫。
老瘟拍手笑道:“如何,俺老瘟这铁嘴神算,说你遭罪你便遭罪!”
寒山先是震惊,旋即狂喜:“老瘟哥哥,可是老爷回来了?”
母蜘蛛抱着脑袋,将脑袋咚咚砸在地上,想减轻这发自灵魂深处的剧痛。
她鼻涕横流,浑身冷汗跌出,嘴里嘶声叫道:“老爷饶命,饶命啊,奴家再也不敢了,呜呜——”
足足过了五息,疼痛才疏地一散,母蜘蛛仰躺在地上,眼神涣散,脸上全是恐惧。
老瘟推了推寒山:“俺这猪尿泡里,还有一枚灵药鸡宝,你取出来碾碎,涂抹在母蜘蛛伤口上,好让她前去接应猴哥时,不引起另外两个母妖精的主意。”
寒山依言而行,很快便将灵药鸡宝粉末,涂抹遍了母蜘蛛身上伤口,几乎眨眼间,这些伤口处肉芽蠕动,重新长好一起。
寒山踢了母蜘蛛一脚:“贱妇,速速起来,前去接应老爷进来,否则晚了,老爷还给你苦头吃。”
母蜘蛛体表伤势虽然尽复,但里面炸裂的肌肉骨头,却还未长好,妖气与体力未复,但想到袁无畏缚魂术的可怕,终究不敢耽搁,强行爬起来,开门外出,前去接应袁无畏。
门上的妖威蛇儿,认出了她的气息,故而不曾阻拦,任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