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管家摇头:“是得了脏病,真正的脏病。她一个农家女,怀着孩子被爹娘赶出,目不识丁,没有依靠,只能做那些事情养活女儿。相貌尚可,没有才艺,能做的就是多待客。”
陆知鸢:“是你造成的,若不是你,她还好好待在乡下。她会嫁一个爹娘如意的农夫,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
郭管家:“的确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阿福母亲:“你们的女儿呢?可是已经出嫁了?”
郭管家欲言又止,几次瞟向陆知鸢。
陆知鸢:“看我做什么?她才是你们郭家的少夫人。少夫人问话,还不如实回答。”
郭管家一副死就死了的模样:“她是得脏病死的,女儿与她朝夕相处,难保没有染上那些脏病。我不是不管她,若是不管,也不会花掉全部积蓄买下这处院子给她们母女当容身之处。我是害怕,想等等看,确认她没病之后再把她带回郭家。我没想到她被贼人掳去了,再见时,她跟她娘做了一样的营生。”
陆知鸢冷笑:“等等看,你是怎么等,怎么看的?让我猜猜,你可是把那么小的孩子放在这院子里不管不问?你可是觉得她有房子住就不用再管别的?毕竟没有与你相认时她也没有渴着,饿着,没有病死冻死。”
郭管家点头:“是啊!”
陆知鸢踹了他一脚:“她是人不是神仙,没办法靠喝风饮露生活。她从前能活,是因为她有母亲。她的母亲只是病了,不是不管她。你,她的父亲,与她相认之前没管过,相认之后也没管过,直到现在还在这里找托词。”
阿福母亲回过神儿来:“假千金,那个假千金莫不是你的女儿?”
郭管家低下头没有说话。
一个靠卖身生活的流萤,若是没有府内人帮衬如何瞒得过精明的郭父郭母?又如何害得了郭父郭母,让郭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有郭家的那些库房,铺子,没有他这个管家从中作梗,也没那么容易败掉。
“姐姐不妨去查一查,郭家的那些铺子十有八九记在了那位假千金的名下,而那位假千金怕是被她的这位好父亲藏起来了,至于她的那些好姐妹,估摸着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