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郭宽答得很快:“他说过,要将这东西交给朝中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既是有身份,有地位便不是我这种平头百姓可以看的。不瞒夫人,我想过将这封信拆开,但拆开后的后果未必是我亦或者整个郭家能承受的。”
“的确不是你能看的。”陆知鸢将信折了起来:“你若是贪心之人,必定会利用这封信里的内容去做些什么。无论是递呈六部还是去找那些黑衣人的主子下场只有一个。”
郭宽:“死?”
陆知鸢弯了弯唇角:“不是死,是满门皆灭。”
郭宽笑了:“还好,那时的我还没有那么贪心,起码忍住了没去看那封信。”
陆知鸢有个疑问:“你既在兖州的香来馆待过,应该瞧得出你的那位夫人不是知府千金,而是烟花女子。”
“我知道她不是知府千金,也闻出她身上的风尘味儿,让她进府不过两件事。一是让我父母明白,强行撮合我与阿棉并非我所愿。二是我在香来馆待过,觉得配不上那些好姑娘。我已经辜负了阿棉,不能再害了别的好姑娘。烟花女子不同,我娶她过门,于她而言是好事。三是她手腕上有个淡青色的图案,那图案与那人手腕上的一样,我觉得她与那封信和那半块令牌有关。”
“你说的图案可是这个?”
陆知鸢递出一张纸,纸上是一个古怪的图案。只一眼,郭宽便点了点头。
“这个图案与信还有令牌皆无关系,这是人牙子给那些孩子身上打的标记。标记中间的这个符号代表数字,前面这个是年份。看着相似,实则不同。你说的那个人应该也是被人牙子拐卖到兖州的。至于他到了兖州之后的经历还要查一查。”
郭宽的眼睛亮了一下,看着那个图案道:“夫人说中间的那个符号代表数字?前面的是年份?若我能将那个人手腕上的图案画下来,夫人是否能确认他的身份,探寻他当年的经历,帮他完成他未能做完的事情。”
对于那个人,郭宽亦有内疚,若非是他,他也不会自寻死路。他寻死,既是为了保护那封信和那半块儿令牌,也是为了保护他。
临走时,陆知鸢问郭宽他对阿福母子究竟是种什么感情,郭宽眼神纠结未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