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打热水,我先梳洗一番,再去见她。”
此时,禅房中,圆空也不在念经打坐,而是正和夏岚风下棋。
圆空额头逐渐布满汗珠,左一下抬头瞅着夏岚风,右一下抬头瞪向夏岚风。
他很想问问,面前的人是人否?
打不过就算了,是他技不如人,打不过就加入,不丢脸。
可是,在他最擅长的棋艺一道上,十局十输。
毫无翻盘之力的输。
很想问问夏岚风,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他们现在是盟友了,教教他如何。
夏岚风不止和一位棋艺厉害的人对弈过,形成自己的道,大开大合。
她也没兴趣玩养蛊,一点点吃掉对方棋子。
下棋,就一个目的。
赢!
那么,落子即杀,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的棋艺,算不上高超,是圆空被这种走法吓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要看清夏岚风的棋路,输得不会如此惨。
“屠丽蓉,德安省承宣布政使司右参议钱有钊夫人,娘家乃是京城恩重伯,这个恩重伯就有意思了。重,重复,恩重复了,谓之多矣,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看恩重伯不爽,故意赐下这名一个封号。”
圆空棋子一丢,不下了。
“恩重伯亲妹妹,乃是当今陛下九嫔之一的贤嫔,给一个嫔妃的家人封伯,确实不对劲。”
圆空摸着胡子,眼神扫过棋盘,不忍直视。
处在他这个位置,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不能说。
夏岚风不是一般人,和她说说又何妨。
“此事,当今陛下曾有解释,说是贤嫔陪他一路走来,乃此生挚爱,他对不起她,只能封赏其家人。”
“呵呵……”夏岚风冷笑,“嫔上是妃,妃上是皇贵妃,皇贵妃之上,皇贵妃上面还有皇后,挚爱就封一个九嫔之首,也叫拿得出手。”
圆空不言。
他是出家人,和一个女子讨论爱不爱的,他哪里懂,他只是觉得不对劲。
夏岚风又道:“屠丽蓉急急忙忙赶来,是来找你的。”
“不,”圆空摇头,“我看她现在最想找的人是你,来时还在打听你的消息,估摸着一会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