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淮序望向对方时表情复杂,隐隐流露出痛楚之情。
原本不想理睬,但见安听玉还想靠近自己,
“殿下......”
方淮序故意移开了视线,并且拉远了与她的距离,
“我已经说过得很明白:如果你实在是无法继续留在此地,可以安排人先送你回去。”
面对这样的回应,安听玉顿时呆住。几秒过后,才勉强笑起来,
“殿下别开玩笑啦,臣女很希望能一直侍奉于左右,这点儿小困难算什么呢?况且我觉得谢小姐也不会真下手吧?兴许不久就会解了我的毒呢。”
其实谢晚棠并没有走远,听到此言后嘴角浮现冷笑。
她倒挺会自我安慰。
但是再让她在这待下去,只会招致更多问题,
不知究竟何时方能摆脱这位瘟神。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谢晚棠偕同方淮序准备启程前往另一个县城。
尽管最初只计划带着清风上路,但因安听玉坚持哭闹跟随,最后不得已也只能允准了她的请求。
一到地方,安听玉就摆出一副豪门千金的模样质问道:
“周会长在哪儿?既然想见殿下为何还不快点儿出来接驾?”
谢晚棠始终保持沉默,刚刚坐定不久周本齐才缓缓步入视线内。
“草民拜见殿下!”
行礼完毕,在方淮序的示意下,周本齐这才入座,表现出一种亲善的姿态。
“殿下此次前来如此突然,令草民颇为惶恐。不知殿下造访寒舍,是否只为前事而来?或许还有他因?”
方淮序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吩咐清风带进那两人中的一个。
见到此举,周本齐脸上稍有变化,但仍维持着他的友好外表。
“敢问殿下这是何用意?”
“周会长也无需这般虚情假意,他已经招供,承认是你指使他对誉县水坝动了手脚,以图私利,从中获利不菲。”
谢晚棠抢先于方淮序开口,言语间带着几分试探地看着周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