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一直是大雪天,王爷的腿要是真没好,仅凭着永安郡主一个弱女子,两人怕是早已冻死在山里了。
听着身后的小声议论,庄诗涵不由抬头看向宋言汐,眼底带着打量。
她难道,真有几分本事?
不,这不可能。
宋氏不过是一个囿于内宅,整日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妇人,不过粗粗看过几本医书哪算得上有什么医术。
学医要真的如此简单,天底下岂不是到处都是大夫?
她充其量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不知从哪本孤本上习得的针法,又恰好找到了能抑制时疫症状的野菜,不值一提。
即便是再好的运气,也总有用光用尽的时候。
待此事过后,世人便会知晓她二人究竟谁是神医,谁是草包。
到那时,锦王殿下便会明白,究竟谁才是能助他成就大业之人。
而像宋言汐这般,目光短浅整日只知道情情爱爱的人,根本不配站在他的身边。
瞧着宋言汐那张不施粉黛,却比之从前更加明艳动人的脸,庄诗涵不由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见墨锦川兵未动,林庭风委婉问道:“王爷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闻言,周遭百姓的脸上除了忧虑外,更染了愤怒之色。
有人忍无可忍道:“你们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明知道王爷腿上有伤还要他下地走,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其他人也早已看不惯,当即你一眼我一语的指责了起来。
锦王殿下别说是不下马,就算是想在边城最闹市的街上纵马,沿街的摊贩也会在第一时间收好摊子,生怕挡了他的路。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想干什么?
没想到百姓的反应如此之大,庄诗涵眼底不免闪过一丝懊恼。
她在其中看到几张熟面孔,正是这些时日每日都雷打不动前往回春堂义诊的人。
说是一天管三顿饭都毫不夸张。
白吃白拿了那么多,现在也是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与庄诗涵的眼神刚对上,那几人便快速移开视线,假装同身侧的人攀谈。
摆明了,不想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