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清霖已经将宋晨当作救命恩人，方诗雨是挺心疼顾北笙的。

他刚才来消息，让自己不要告诉季清霖真相，说季清霖醒来之后，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为了不让她记起那不好的记忆，将救了她的功劳，全都给了宋晨。

顾总，你是真的爱惨了小季啊。

兴德楼。

顾北笙和陈长生一起来到了一个高级包间。

一进来，顾北笙就看见坐在首席的许茹芸，旁边则坐着欧阳夫人，还有欧阳飞鸿。

欧阳飞鸿一看见顾北笙，浑身不自觉地哆嗦了下，眼神更是闪烁不定，似乎被对方剁掉右手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顾北笙给他的心理阴影真的太大了，只是想起当时的一幕，他就觉得刚刚接好的断手在隐隐作痛，恐怕这会是他一辈子的梦魇。

“长生，你也来啦。”许茹芸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抬手示意。“都坐吧。”

“谢谢芸姨。”陈长生过去，坐了下来，可顾北笙却没有坐，这让他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北笙的眸中，闪过一道危险的神光。

许茹芸镇定自若，没有被顾北笙的气势吓到，只是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你洛姨的儿子，对你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我就想当个和事老，让你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一下。”

“呵，原来是来说情的。”顾北笙瞥了眼洛雨，冷笑道：“欧阳夫人，你倒是会找人。”

“顾总，飞鸿确实做了很很过分的事情。但是，他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欧阳家吧。”洛雨也是上流社会的贵妇，有头有脸，现在如此低声下气去求一个后生，基本上是将自己的脸面都丢掉了。

但是，为了保住欧阳家，她不得不这么做。

顾北笙也是佩服，这么骄傲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摆出如此低的姿态。

“飞鸿，赶紧跪下！！”洛雨忽然呵斥道：“你今天要是不能让顾总原谅，就别起来了。”

“是！”欧阳飞鸿连忙跪了下来，低垂着头，苦苦哀求。“顾总，请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欧阳家吧。”

顾北笙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许茹芸。

许茹芸也没说话，还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旁边的陈长生是如芒刺背，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无形的交锋已经开始，只要谁先开口，就自然处于劣势。

“唉——”

最终，许茹芸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北笙，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到此为止吧。”

“我很好奇。”顾北笙冷笑一声，沉声道：“你和欧阳夫人何时这么好了？竟然替她求情。”

许茹芸看了眼顾北笙，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北笙，你很在意那个叫季清霖的女人，是吗？”

顾北笙的脸色一变，他听出了这句话的一丝威胁意味，“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为了那个女人，做了很多事情。但到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在这一刻，许茹芸化被动为主动。

见季清霖已经将宋晨当作救命恩人，方诗雨是挺心疼顾北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