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武看着眼前这位身形健硕的高俅,眼前的不再是太尉,只是一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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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段大郎快步地穿廊绕柱,总算是看到了此刻正在凉亭里边扇着扇子假寐的亲爹。
被扰了清梦的段仲平不悦地坐直身躯,开口嗔道。
“大郎,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爹,是状元公托人带给您的信。”
段仲平双眉一掀,直接就站起了身来,接过大郎递来的书信,迫不及待地拆了开来。
只扫了几眼,段仲平的眉毛都已然犹如一条活虫般开始蠕动起来,放光的两眼,再配上那频频砸着的嘴。
看得那段大郎都有些心中生悸。
“爹,状元公来信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段仲平却没有搭理亲儿子,直到将整封书信看罢之后,这才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欢喜之色,放声大笑起来。
“大事,大好事,天大的好事!”
“爹,爹?!”
“行了,爹听得到,你莫要叫了,容老夫好好想想,对了,那开封金属工坊目前交货的水力纺纱机,和织布机有多少台?”
听到了段大郎报出来的数字之后,段仲平眼珠子一转。
“不够,远远不够,走,老夫跟你一起去那开封金属工坊走上一趟。”
“还有那之前状元公提及过的脚踏式缝纫机,也不知道他们那边到底搞出样品了没。”
“爹,到底状元公都说了啥,把你给高兴成这样?”
“状元公只说了两件事,他有一只规模不小的海商船队;另外他准备在江南,建设至少能够容纳一到两万名工人的纺织工厂。”
“一到两万人……”段大郎两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来。
“你不信?呵呵,若不是老夫真的见到了状元公曾经描绘过的水力纺纱机以及纺织机,老夫也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