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兄!”
安厌跳下马车,扬手招呼道。
史哲闻声也走了过来,笑着拱手:“安贤弟,许久不见了。”
安厌轻笑着还礼:“是许久不见了,近日有些忙,便没去过文棠阁了,我成婚那日怎么不见史兄来,请柬我让仆人送去了,史兄应该收到了吧?”
史哲致歉道:“不巧了,当时我也遇上了繁忙之事,才错过了贤弟大礼。”
安厌笑道:“不妨事,史兄有此心意便好了,先进愚弟府上,今日可补上那杯喜酒,也让史兄见见你弟妹。”
史哲却伸手拦下了他:“我是来和贤弟道别的。”
安厌不由一怔,诧异地看向史哲:“史兄……要离开?”
史哲颔首,叹道:“在相府待了三年,三年空度日,世事两茫茫。”
安厌思索道:“那史兄这是打算去哪?有何打算?”
“回之前的地方去。”
“史兄多珍重,愚弟心中会常惦念的。”
史哲看着安厌,忽又笑道:“贤弟是我这三年来唯一的收获了。”
“史兄莫要说笑。”
史哲轻轻摇头:“我之前并非虚言,贤弟在机工之道上有大才,若专研此道,必有一番作为!”
安厌沉吟道:“史兄好意,但我觉得人要活成心里的自己才好,我实在无意此道。”
史哲神色一滞,愣愣地看着安厌,半晌才道:“贤弟比我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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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复又长叹一声,与安厌拱手道:“珍重。”
安厌也朝他施了一礼:“兄珍重。”
史哲对安厌而言,算是个能聊得来的人,安厌初来乍到时,他也为安厌解了不少惑。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巷拐角,安厌才转过身走进了家门。
“夫君回来了!”
闻人锦屏正在家里等他,十分欣喜地迎了上来。
看着美娇妻,安厌的心里也柔和许多,也不顾浣溪在场,直接将她揽入怀里。
闻人锦屏却羞涩慌乱地推开她,眼睛四下乱瞄。
府里的下人并不多,安厌并不喜欢到处被人簇拥的感觉,搬进来后又裁撤了一些,只留了一些实用的人。
“夫君怎么总是这般孟浪,还在院子里呢!”闻人锦屏红着脸小声道。
“只有浣溪在,怕什么。”
闻人锦屏看向一旁的浣溪,见她似乎在强忍着笑意,便又瞪了安厌一眼。
安厌先回房间将身上的朝服换下,闻人锦屏在一旁递上居家的常服,浣溪端着水和毛巾走来让安厌擦脸。
浣溪的容貌也生的很漂亮,相较于闻人锦屏,她显得更为活泼灵动,而且弹得一手好琴艺,字也写得漂亮,按她话说,都是跟着闻人锦屏熏陶的了。
浣溪又端着水盆走了出去,闻人锦屏问道:“夫君在看什么?”
安厌一本正经:“我什么也没看啊。”
随后将她揽入怀里,抱着说道:“一天不见锦屏,心里思念的紧啊。”
闻人锦屏幽幽道:“夫君净哄人。”
“可不是骗你,不信你感受一下。”
闻人锦屏连忙抽回了手,脸色涨红,又恼又羞道:“夫君!”
这一声唤,却叫得安厌骨头都快酥了,当即扬声喊了句:“浣溪!”
本来出了房间的浣溪也懂事地不再进去打扰两人了,听到传唤后便连忙走到门口。
“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