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府养了三天,沈吟月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想要离开丰州城了。
她是洛京城来的郡主,身份尊贵,不用特意去见主人,反倒是府上的主人得过来请安。
正好甘夫人过来请安,沈吟月便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提了提。
甘夫人惊讶又惶恐:“郡主,是臣妇照顾不周,请郡主责罚!”
“不,你照顾得很周到,你送过来的李婆子是个能干的,话又不多,我很满意。”沈吟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这玉佩便赏给她了,日后若有什么麻烦,直接到洛京浔阳侯府找我便行或是到皇城司找我大哥,对了,我大哥是皇城司的统帅,我父亲是浔阳侯,他先前跟大殿下在北境打了胜仗,在京中他还是有些分量的。”
甘夫人捏着那玉佩,眼眶一下红掉。
这哪是赏东西给李婆子,这位郡主分明是知道了甘家那些脏事,给她撑腰来了。
甘夫人跪下来重重给她磕了个头,次日沈吟月离开的时候,她还一直送出了城,直到看不到车队了才回府。
府中,甘大人正脸色复杂地看着她:“夫人,你跟柳贵妃是旧识,这事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甘夫人是漠北人士,但跟柳贵妃是不认识的,但她也听得出来,沈吟月在走的时候,给她搭了个台,是真真实实的给撑腰了。
甘夫人这会是绝不会拆自己的台的。
“大人从哪听来的传言?我连洛京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认识宫里的贵人。大人想多了。”
她越是否认,甘大人就越是相信。
“夫人,为夫这段时间是荒唐了些,但是为夫保证,从今日起,我还是从前那个甘郎,心里只有你一人。”
“心里只有我一人?那你的素娘呢?”
“为夫会将她妥善安置,如果你不想看到她,我便将她送到外头庄子里住,若是您不在意,那便在府里寻一个小院给她住着。”甘大人谄着脸,“夫人,她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我可以不管她,总不能不管自己的孩子。”
甘夫人气得想打人,但她忍住了。
她想起沈吟月给的那枚玉佩,底气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