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穿是穿了,可还要上胭脂化妆,花玉溪说什么都不乐意,喜婆媒婆又害怕他,根本不敢强迫。
“我来吧。”
温蘅在卧房中布置着结界,从喜婆手中接过胭脂水粉。
喜婆松了一口气,花玉溪一看温蘅亲自动手,也不反抗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温蘅摆布。
温蘅不怎么会化妆,但为了更逼真一些,她给花玉溪上的胭脂有些重。
上了妆的花玉溪,乍一看,真的跟女人没什么不同,看的喜婆媒婆啧啧称奇,这一下是彻底不担心狐仙不上当了。
胭脂画好了,温蘅又给花玉溪盖上了头布,让他坐在床榻上安静的等着。
村民们为了将戏演的更逼真一些,早早的便等在刘家院子中喝喜酒。
刘秀娘跟刘秀爹下厨做饭,其他人家也纷纷从家中端了美味珍馐来。
敲敲打打的声音从黄家院子中传来,沉寂了多日的广邑村,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这声音一传就传的附近百里人尽皆知。
村民们很久没放松了,或许是觉得有温蘅在这里,他们也安心了不少,一坐下来,还真就渐渐的适应了起来,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有些沉浸。
院子中放了十几张桌子,院子中摆不下,就放去了院子门口。
每一个桌子都坐满了人。
人们举着酒杯,说着话,时间过的也快,一眨眼,便要到新娘出嫁的时辰了。
喜婆媒婆搀扶着花玉溪,他盖着盖头,看不见神色。
院子外面,停放着花轿。
扶着花玉溪坐进花轿中,喜婆跟媒婆跟在两侧,放下轿子帘,缓缓的跟着抬轿的轿夫朝着黄家而去。
广邑村的习俗,新郎不会来新娘家接亲,则是带着人等在半路。
温蘅站在刘家院子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花轿,猛的扭头,眼神变的犀利。
来了。
所谓的狐仙娘娘,来了。
天色有些沉了,半空的云层也有些多。
花玉溪坐在轿子中,被晃的有些昏昏欲睡。
他很不耐烦,但温蘅叮嘱过他,他只得忍了。
忽的。
花玉溪只觉得轿子一轻,就好似抬着轿子的不是轿夫,而是换了其他的东西。
他心思一动,轻轻的掀起盖头,撩开车帘往外看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大雾,雾气朦胧间,让人看不大真切。
花玉溪定了定心神,视线一转,只见轿子周围,抬着轿子的哪里是什么轿夫,赫然是几只白毛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