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赔笑哈腰,“我错了,我知道你都是关心我们,关心则乱。”
“不过我们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张婶拭泪,“一把老骨头了,好好过日子不行么。”
赵村长和顾喜喜也被提及,不得不出来相劝。
顾喜喜说,“婶子,是我非要跟着去的。”
赵村长笑道,“您骂的都对,我们村过去做的是不地道。”
“不过您就别生老神医和顾姑娘的气了,多亏了他们,我们村才能保住,不光我们村,听说其他地方的鼠患也渐渐遏制住了。”
都是普通百姓,自然不愿意看到鼠患到处肆虐。
加上赵村长毕竟是个外人,张婶看了他一眼,勉强收住火气。
“这位就是赵村长吧,劳你亲自送我家人回来。”
赵村长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满车东西说:“这些是村里人一点小小心意。还有老神医的家当,我这就给你们送家去。”
回家送走了赵村长,张婶让老郎中卷铺盖去后院。
后院粮仓旁边原本有个小屋,一直堆放着杂物的。
眼前却已经被拾掇的干干净净,张婶拉着老郎中,带他摸索熟悉了一遍屋内陈设。
靠墙摆着置物架,一个旧木箱子,另一面靠墙支着张小床。
“我知道你爱捣鼓那些瓶瓶罐罐,但这地方靠近粮仓,尽量少动明火。”
“你要烧火调药必须到前院去,知道不?”
老郎中感动不已,“真没想到,我也有自己的屋子了。”
“得了吧,”张婶语气嫌弃,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你是喜喜的师父,以后尽管安心住下,别拿自己当客人就是了。”
门外,一片金黄的叶子落下,小花追着风的方向去抓叶子。
秋天真的来了。
又是一个月过去,一年当中最后一个收获的季节迅速的来,又迅速的结束。
顾喜喜站在田地边,看着陈大富等人斗量粟米。
按当世的斗量标准,一斗带单层皮的粟米大约十二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