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此刻满心都是找到萤骨花了,尽快回去赶制解药。
何景兰看出她心不在焉,索性更直白地问出来,“你跟慕南钊今晚就没发生点什么?跟平时不一样的?”
顾喜喜抬眸,“什么不一样?遇到狼?”
她意识到什么,“不对,你不是一直喊阿钊么,突然连名带姓的叫,他得罪你了?”
何景兰无奈的笑,“我说……”
“现在聊的是他跟你!”
她顿了顿,详细道,“日落时他听说你不在家,立刻就冲出去找你。”
“你身陷险境,乍然看到他,就没觉得有点心安,有点感动?”
顾喜喜盯着何景兰,片刻,认真道,“景兰,被狼群包围的时候,除了生死,正常人一般没机会想别的。”
何景兰脚下一个用力,将一块石头远远踢飞出去。
“顾喜喜!慕南钊他!”
这时,走在前面的慕南钊忽然回头,何景兰硬生生把后半句怒吼“他心悦你你看不出来吗”咽回了喉咙里。
顾喜喜问,“慕南钊他怎么了?”
该不会她没在的时候,他又发病了?
何景兰看到了顾喜喜眼中的关切,忽而释然,“没什么。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何景兰一把搂过顾喜喜的脑袋,凑在她耳边低语。
“我已经不喜欢慕南钊了,这辈子我要嫁给他的目标就此全部作废!”
顾喜喜震惊地看着何景兰。
何景兰冲她调皮而笑,吐气如兰,“你、放、心。”
回到小院,屋里已经掌灯。
两个妇人看到几人结伴回来,松了口气。
“喜喜姑娘没事吧?都怪我说什么河滩。”
她们都是军属,虽不清楚全部内情,却也知道顾喜喜来这儿是帮助大家的,做的是大事、好事。
再加上顾喜喜待人和气,从不摆架子,她们待她自是多几分真心。
顾喜喜笑道,“这怎么能怪嫂子?”
“嫂子跟我千叮万嘱,天黑之前必须回来,是我自己忘记了。”
“况且我此行能有收获,还得多谢两位嫂子。”
她说着,当真盈盈下拜,向二位妇人行了一礼。
妇人们面面相觑,尚不知发生了什么,慌忙去搀扶顾喜喜,连说当不起。
晚饭时,顾喜喜看看何景兰与孟承平斗嘴,又看看慕南钊。
心下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