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放下茶杯,叹息着看向安庆和,语重心长,“安兄!”
“你来大业有两年了吧,要是还不能适应这边的人情交际、言语习惯,以后生意做出西北,得罪了人容易吃亏!”
“吃亏?”安庆和拧眉摇摇头。
“喜喜,是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妨碍了你的理解吗。”
安庆和从小就跟家中叔伯父兄学习大业朝的语言,以及习俗风物等,到云岭之前,他自认为做好了万全准备,定能融入当地。
此刻顾喜喜说他不适应,这让安庆和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还是说……我的口音?”
顾喜喜笑了,“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口音够标准了,语言涵义也很通。”
“那是?”安庆和越发迷惑。
顾喜喜只得详细解释,“大业朝男婚女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大多数的普通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下,问一个女子是否喜欢自己。”
“更不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姑娘说美丽的玫瑰花之类的话。”
她顿了顿,一本正经地重申,“会被打的!”
安庆和吃惊,“是这样的吗!过去怎么没人提醒我!”
他想到什么,很快又笑的阳光灿烂,“差点忘了,我见到你之前,从没跟别的姑娘说过美丽的玫瑰花!”
顾喜喜不由冷汗。
这货怎么总是理直气壮地说些撩人的话?天然呆吗?
其实安庆和说的是实话,他来商会不满两年,这期间各种事务、人际关系都要适应,闲暇时还要思念家乡,根本没时间找姑娘嘛!
安庆和双手按在腿上,挺直了腰板,“喜喜,我懂你的意思了!”
顾喜喜很是欣慰,“你明白就好,以后说话注意点儿。”
她正垂眸饮茶,就听安庆和郑重道,“大业人讲究媒妁之言的规矩。”
“我应该先跟你提亲,征得你的同意,然后就能跟你讲情话了!”
噗!!!
顾喜喜一口茶被绷住喷了出去,还好她及时转身,才没喷到安庆和。
顾喜喜呛的咳嗽不止,脸色憋红,手指着安庆和却苦于说不出话。
这时,门帘掀开,张婶急匆匆奔进来,还没站稳就说:
“我家喜喜已经有未婚夫了,就是陈方!他还是我们村的教书先生,有头有脸,有学识有人品有样貌!我劝你趁早打消妄念,另找别的姑娘吧!”
“未婚夫?”安庆和琢磨了一下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