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叹口气,“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是西域人,万一喜喜姐嫁给他,要跟着他回西域呢?我以后要见喜喜姐一面,岂不是都很难?”
慕南钊脑海浮现出顾喜喜嫁人、远走西域的想象,心头一阵烦躁。
“不会的。”
“怎么不会?”石头说,“你看看人家的表现,多会讨人喜欢,张奶奶开始多防备他,刚才呢,都变成自己人了!”
他顿了顿,“不过他方才讨好我,我没接招,我才没那么容易被收买呢!”
慕南钊挑眉,“你的意思是顾喜喜很容易被收买?”
“哼!”石头双手挽在怀里,俨然一个小大人儿。
“不是喜喜姐的问题,是先生的问题!”
慕南钊皱眉,“你怎么一套一套的,有话就说!”
石头深吸一口气,摇头晃脑,“先生在这家里住了快一年,张奶奶催促喜喜姐赶紧给你个名分,我都听见了,喜喜姐从没正面答应吧。”
慕南钊心烦道,“我跟她之间,你不懂。”
顾喜喜一开始就承诺了对慕南钊觉悟觊觎之心。
而慕南钊自己一开始对此也是很满意的。
谁知道后来就……
石头接着分析,“问题安庆和跟喜喜姐才认识几天?”
“你看喜喜姐跟他说话时,笑的多开心啊!”
“还有,安庆和是种果树的,据说家里也是大地主,喜喜姐刚好爱种地啊,人家两个更有话聊,喜喜姐要是有天心悦他,也不稀奇。”
慕南钊内心原本笃定的感觉开始不动摇了。
顾喜喜为他找药材,不惜孤身犯险。
找到萤骨花时,她那样欢喜。
难道这些还不算心悦吗?
回想起来,她好像从未像其他女子那般依赖他,更没有一日不见如三秋的反应。
所以……
石头最后总结,“先生要再不会讨喜喜姐欢心,她就要嫁去西域了!”
慕南钊心头如同遭了一记重锤。
石头还在碎碎念,“可惜我年纪太小,没资格让喜喜姐等我十几年,不然等我长大了,还有先生你什么份儿啊……”
慕南钊并没听见石头后面说的话。
他忽地站起来,一阵风似地掠出屋门。
遇见张婶从后院出来,大声问,“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