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毛族如何进入京城,你那边有最新的消息吗?”
“有些蛛丝马迹,但奇怪的是,查着查着就断了,总感觉有人在故意阻拦,但又不知道是谁。”
喝了口茶颇为无奈的汤荣叹了口气,也是搞不明白那些蛮夷是如何进来的。
“我原以为出了这么大事你的官位可能不保,想着你被贬后,我上道奏疏,带着你重新加入军中,再一次并肩作战,看来陛下这次法外开恩了。”
“你这个家伙,主意都打我身上了。”汤荣没好气看了他一眼,“这次多亏了两位侍中的进言才没有丢了官帽,谭侍中之前遇刺还没个着落,现在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多事之秋,愁上加愁。”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至少在我家女儿成亲与册立太子这段期间,只要别再发生什么事,你大概是能度过这次难关,再加上李氏的一些阿附之徒也被清除不少,陛下也是有所收获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琐事,最后确认了一下聘礼与之后各种事宜,汤荣带着人便离开回宫复命了。
快到结婚当天的前一日,黄默被这喜庆的氛围环绕下过了十几天,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宫里人给他介绍了一大堆规矩,婚礼当天要怎么样,去女方家要怎么样,父皇与皇后不时也要召唤过去说道一两句,劝诫一大段。
然后京兆尹汤荣作为媒人提亲,自己还得设宴款待以作感谢,期间想打探一下赤毛族怎样入京的消息也因为人太多而没问出口。
于是乎,到了成婚的前一夜,黄默紧张得睡不着觉,让邯茗陪着自己聊天。
“看把你紧张的,走来走去看得我头都晕了。”
现在的邯茗自从上次参与黄默痊愈,回到府中召开的会议后,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来回踱步的黄默,无聊地说着。
“明天我终身大事,我能不紧张吗?你看看这几天的张罗安排,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换做是你,你能不紧张?”
黄默看着瓜子嗑个不停,不时喝口水对他的紧张毫不在意的邯茗一脸的不悦,而且穿着如此暴露,摆明了是勾引他,可这个时候他必须保持克制与冷静,不能像平时那样如同饿虎扑食般将其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