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扩散开来,时忬松开咬紧下唇的牙齿,也松了粉拳紧握地双手,她很自觉地规避男人钳制她的掌心,眉眼也垂的更低。
“全凭霍总做主吧。”
真不要命了?
随从有心上前劝诫一二,可想到男人杀伐果决的雷霆手段,还是选择识相的闭嘴。
在霍家,不该说的话,少说;不该做的事,少做。
“时忬,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当真什么都受得住?”
时忬惨淡一笑,这笑看似无色无味,却难得从容雅致,它深深刺痛了男人平静如水的双眸,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在您眼中,或许我哥哥什么都不是,可于我而言,他是至关重要的亲人。”
要不是哥哥时央从小到大的悉心呵护,宠爱无度,或许早就没了今日还能安然无恙的时忬。
这份情意,她不会忘记。
“好啊,那你就去棘山赎罪吧,连同你哥哥的份一起。”
男人这话说的漫不经心,搭配富有磁性的魅惑嗓音,仿佛只是在跟人描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却不由让在场众人大惊失色,他们恨不得即刻退避三舍,生怕这股邪火会蔓延到自己身上。
这也真够狠的,棘山可是个终年不见天日,人死了都悄无声息的地方。
“只要你能在那里做满三年,我就放了时央。”
众所周知,棘山是隶属霍家名下,众多商业生产基地之一,多年来从不对外开放。
凡是听过这两个字的人,无不吓的噤若寒蝉,忐忑不安,只因那里遍地长满倒刺锋利的荆棘,人走上去,如同受刑。
可也是个百年不遇的天然矿场,里边黄金盖墙,美玉铺地。
而许多人都对其心有余悸的原因是:既然不对外开放,那么里边执行的就是专属霍家的律例。
每个身在那里劳作的工人,都由曾在霍家犯过大错的下人组成。
简言之,就是下人中的下人。
他们每天要工作18小时以上,余下6小时,才是吃饭睡觉的时间,日以继夜,活活累死病死的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