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主卧,他大力甩上房门的同时,手中的女人也被他一起甩了出去。
时忬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好在借机扶了把身边贴着合欢花壁纸的墙面,才勉强稳住身形。
“跟我没话说,跟七夜倒是可以说个不停?时忬,你这是巴结别人不成,就把主意打到霍家人身上去了,是吗?”
哗!
男人夹带怒意的冷嘲热讽,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兜头淋下。
时忬无力地眨了两下空洞的眼睛。
巴结?
她巴结谁了?
时忬做梦都没想到,她人如今都落魄成这副鬼样,有天还能被人把“巴结”这两个字眼用到她身上。
她就是想去巴结谁,也得长的差不多点吧?
可明显男人并不这么认为,似乎无论时忬做过什么,哪怕错不在她,霍九州也总有办法能把一切恩怨是非,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
却绝口不提,他是因为在意,因为嫉妒,因为吃醋。
“你以为你跟七夜摇尾乞怜有用吗?你以为他真能保护你?时忬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霍九州一人,有权决定你的生死去留。除此之外,谁都救不了你,你给我收起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一边盛气凌人的说,一边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逐渐逼近面前势单力薄的女人。
他越是往前走,她就越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你想远离霍家,不想踏进霍家大门一步?你说霍家再无时忬?可惜啊,越是你想要做的事,我就越不会让你如意!”
男人的语气,随着他脱口而出的尖酸刻薄话,显得愈发犀利。
他就是要让时忬知道,她的人生,从来由不得她做主,而是牢牢掌握在他霍九州的手里。
他怎么知道?
他听到了!
时忬心中强烈的不安陡然升起,她死死抓住身侧的衣裤,手心冷汗冒个不停,脚下步子战战兢兢地后移。
每走一步,小腿都跟着抖三抖。
直到退无可退,她人被身后的床沿绊倒,骤然跌进触感柔软的欧式双人大床里。
想要挣扎着起身,男人修长的身躯却顺势降下,压的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