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他甚少有这样狂躁易怒的时候,大多待人都是和颜悦色,温文尔雅,除非霍九州以命相逼。
“夫人有危险…”
霍寻才说一句,那头的邢嘉善,就嗷嗷叫的震天响。
“又是他干的好事对吧!?这死要面子的臭男人!你告诉他再有一次,你们夫人就真他妈要死了!?”
说完,他心烦意乱地挂断电话,脚下油门狂踹不停。
20分钟?
他就是找个私人飞机过去,也是来不及,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这边被人挂断电话的霍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倒是真的很想替他转达最后那句善意的提醒。
可自家老板,显然比他更急,都亲自开车飙出去老远了…
霍九州一手箍紧怀里的时忬,一手猛打掌心的方向盘,本就是豪华超跑的银黑宾利,被他开出追风逐电的速度,硬是只用了20分钟,就赶回山间沉庭。
“少爷…哎呀!小忬这是怎么了?”
吴檀秋出门迎接时,见他怀里的时忬昏迷过去,人事不省,着急的不行。
“邢嘉善呢?”
吴檀秋一愣,邢少?他人没来过啊。
正要如实禀报,伴随又一串刺耳的刹车忙音,一辆深蓝世爵奔腾而来。
掐着点下车,邢嘉善连说话都没来得及,就被霍九州杀意迭起的茶色瞳眸,吓的一个激灵。
“不是老大,我…没迟到吧?”
他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天知道他这一路到底是闯了多少个红绿灯,抄了多少条近路,才能像逃命似的赶过来,一整个脚后跟都要努力掉了好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男人一言不发,神色晦暗阴沉地抱着时忬放进主卧的大床里。
又一个眼神递过去,邢嘉善急忙十分自觉地走上前来,打开医药箱,拿出用的上的东西,开始给时忬检查身体。
见他面部表情越发凝重,霍九州双拳紧握,后槽牙也咬的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