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时忬,不过是个身在最底层,微不足道的清洁工。
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非但不值得霍婉婉亲自过来找她麻烦,更不值得霍婉婉把她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放在心上。
啧啧啧!
论一个脏字不带,就能把几句话的杀伤力说到百分之百,果然像极了他霍九州唯我独尊的行事作风。
时忬简直都要气笑了。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好好好,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
她时忬到底是不配多跟他们霍家有沾染的人说上任何一句话,哪怕是一句为自己洗白的话。
“我…我知道了。”
霍婉婉人到现在,还自我沉浸在见识过时忬那张鬼脸的后怕里,话回的心不在焉,也有点后悔当天的一时冲动,什么都还没问清楚,就去跟爷爷告了她的黑状。
“等一下。”
见楚盺连招呼都没打,就要带着霍婉婉走,时忬突然开口,叫停两人。
手也跟着从衣兜里,摸出一瓶邢嘉善留给她的外伤药膏,出手迅速,精准无误,往楚盺怀里一丢。
“她脸被我打伤了,帮她涂涂。”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时忬扭头就往总经理办公室走。
她会给霍婉婉药膏,是出于心底,还没被那些恶毒的经历,完全泯灭的善意,不带其他任何目的,她也不怕被霍九州知道。
大不了,他就再还她一巴掌咯。
反正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动手打过她!
她时忬向来敢作敢当,真要为了这件事而惩罚她,她也无话可说。
谁让她命不好,当初不偏不倚,非要一意孤行,去招惹霍氏家族,这么些个倒霉东西。
“时忬?你怎么来了?”
她人进门的时候,艾柔还在忙着翻看人事部送来的应聘员工个人资料,见时忬竟也会有主动过来找她的时候,不禁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