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侧头,他看了看一双水眸骨碌碌转个不停的女人,薄唇轻勾,柔和的面孔在床头柜光线昏暗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魅惑人心。
“阿忬乖,你先睡好吗?我出门办点事。”
时忬敏锐的耳廓,早已把梅微在电话那头说过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没去拆穿男人此行的目的,只是乖觉地点了个头,并主动放开手中,最初被他压着附在掌心的异物。
她到底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人,没有资格出口拦下,想要夜半出门的霍九州。
男人性感的薄唇,在她额心落下一吻,像是安抚,又像哄劝。
“我尽快回来,嗯?”
“好。”
时忬没由来的一阵心慌,郑雨嫣这眼瞎的病症,本就是装出来的,又怎会有旧疾复发一说?
这分明是她在动用手段,企图夺回霍九州的阴毒!
男人依依不舍,放开怀里的女人,起床穿衣,前后不到15分钟,长腿一迈,开门离去。
时忬光着身子缩在被窝里,没了霍九州的束缚,她本该睡的安稳。
却像有什么放不下的牵挂那般,无论如何都睡不踏实。
直到凌晨6点,天蒙蒙亮,男人始终都未如期归来。
那时忬想着,他短期内就不会再回来了。
安静地穿上属于自己的粉色睡裙,躺下闭紧双眼,打算小憩一会。
待到霍九州人从医院回来,已是上午9点。
走进沉庭别墅顶楼,没等尾随而来的邢嘉善跟着一起迈进主卧大门,就被男人“咣当”一声,关在门外。
???
邢嘉善当场傻眼,他简直无了个大语!
有没有霍九州这么办事的人?
大半夜两点多,一个电话把他从被窝里呼起来,赶到市立中心医院,亲力亲为,给郑雨嫣做了个从头到脚的全身检查就算了。
说是回来找他的阿忬一起商讨对策,都不等人进门,又给他无情地关到门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