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时央个性冲动,一心要为养家复仇,并在机缘巧合下,落在你霍总的手里,或许忬儿,她早就离开你了。”
“而等我听到风声,将时央顺出北城郊区监狱,已是一个月后的事情,忬儿那时,却早已被你送进华南棘山。”
“在我每一个因为牵挂忬儿,睡不着觉的夜晚里,我都时常在想,我为何当时,没有强行出面,阻断这所谓的5年之约?”
“但想也知道,应时忬就是应时忬。她的从一而终,让她每当在一件事情上,做出点头答应的举动,那么即便后续是万丈深渊的人间炼狱,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我的孙女我了解,她能在你身边坚持到今天,赌约期满,才肯抽身而退。不过是为了把年少时期的一见倾心,做到仁至义尽的地步,也算不枉她与你,相识一场。”
“咔嚓!”
霍九州钝重疼痛的胸腔,在此刻,传来一道心脏破裂的声音,让他觉得闷闷的,压抑的喘不过气。
以至于这向来稳如泰山,秉节持重的男人,再起身时,他颀长高大的身躯,竟是没由来地一阵踉跄虚晃。
“哎…大哥。”
“九州…”
多亏霍七夜跟梅微眼疾手快,双双冲过去扶了他一把。
不然或许大概,这在人前,向来贤身贵体的霍九州,也会有狼狈跌倒的一面吧。
“我…没事。”
再抬头时,男人原本惊才风逸的俊颜,早已是一片死寂的惨白。
那瞬间抽丝殆尽的血色全无,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嗡动着的性感薄唇里,吐出来的“没事”二字。
强行咽下满腹的酸涩,霍九州稍微平复过一颗七零八落的心。
抬脚,他勉强迈着稳健的步伐,不顾在场人多,来到时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