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芪颤抖着声音说道，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糕点放在碑前，双手轻轻抚平包裹糕点的纸张，就像曾经无数次为母亲整理衣角那般温柔。

微风吹过，墓旁的野草沙沙作响，像是母亲温柔的回应。

小黄芪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滴在那包糕点上。

“娘亲，现在黄芪长大了，能自己买糕点了。可是，您却不在我身边了。”

她哽咽着，“我好想再听娘亲给我讲故事，看娘亲做糕点时那认真的样子。娘亲做的桂花铃兰糕，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可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了。”

“娘亲不用担心我的，小黄芪长大了，现在的母亲对小黄芪很好，娘亲不用担心。”

“螺丝母亲本事很大很大，特别特别的大，比娘亲见过的本事最大的仙人还大！”

“螺丝母亲现在是道门第九峰的峰主，还是客卿长老，托螺丝母亲的福，小黄芪现在也能修炼啦，不用再眼馋羡慕其他可以修炼的人啦。”

“娘亲，黄家被歹人灭门了，我侥幸活了下来，这才因祸得福遇到了螺丝母亲，嘿嘿，娘亲你一直都说祸兮福所依，以前小黄芪还不太理解，现在彻底明白啦！”

“娘亲，我不想复仇......娘亲会不会觉得小黄芪很不争气？可是黄家那些人对娘亲和我本来就不好，我不想为他们复仇。”

“我还记得，那个深冬腊月里，主母叫娘亲用冻得结冰的冷水给她洗衣裳，娘亲你身体本来就差，洗完之后天都黑了。”

“娘亲你还骗我是主母叫你去喝茶吃点心，可娘亲的手是冰凉的啊，冻得又红又肿的，小黄芪怎么可能瞧不出来。”

小姑娘一边笑，一边言，一边哭，对着灰色的墓碑，言语许久。

“孩儿不孝，孩儿没本事。”

“娘亲，孩儿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