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没地方发泄。
人家不是突击能手,就是杰出个人,唯有他易中海,德道先进,上万人的轧钢厂,独一份的存在。
要是可以。
易中海宁愿不要这份荣誉。
手猛地举高。
一副怒砸荣誉大茶缸的架势。
一大妈真是没想到易中海还有这么一出,好端端的跟荣誉大茶缸较起了真。
一个健步的横在了易中海的面前,伸开双臂,整个人呈穴字状态,嘴里喊出了那句经典的说词。
“不能砸!要砸就砸我吧!这是荣誉!你易中海的荣誉!”
见一大妈这么坚持。
易中海也就没有了砸的心思。
手放了下来。
无奈的朝着一大妈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这不是荣誉。”
一大妈有点犯糊涂。
要不是荣誉,为什么有大茶缸?
“老婆子,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是,哎,我真说不出口,反正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荣誉,我易中海不想要这样的荣誉,它其实是……!”
易中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朝着一大妈讲述了一遍,如厂内疯传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的谣言,疯传易中海惦记上了秦淮茹,厂领导出于颜面的考虑,拿易中海帮扶瘫痪徒弟这事为由头,给了易中海一个道德个人的荣誉。
不说不知道。
一说吓一跳。
听闻了详细过程的一大妈,也觉得手中的茶缸不是了荣誉,是明火执仗的道德绑架。
贾家想必更有借口朝着易家要这要那。
结婚这么多年。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想要什么,除了孩子和养老之外,就是让人们认可自己的技术,偏偏这表彰道德的大茶缸,却成了质疑易中海技术的最大嘲讽。
难怪易中海会在厂内被气晕。
换成是她一大妈,也会如易中海这样,被气个半死。
一大妈犹豫了,犹豫要不要跟易中海说贾家的事情。
心中思虑再三,熄灭了说实话的想法,易中海要是有个好歹,吃亏的只能是一大妈自己,她脸上的困惑之色。
被易中海看了一个透彻。
伪君子出言询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
话刚出口。
心中便有了几分不好的寓意,自我脑补了一个对易中海而言堪称噩耗的答案,该不是院内的这些混蛋们,又在趁火打劫,做着让他易中海十分不喜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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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大妈的回答,易中海刚刚消下去的高血压又在游走全身,依稀之间,伪君子甚至都看到了黑白无常朝着他丢来的勾魂锁链。
就差那么一点点。
易中海便被院内的混蛋们刺激的身死道消。
还真是见不得易中海一点好。
刘海中这个王八羔子,明摆着看易中海不顺眼,居然要在今晚召开所谓的大院大会,再傻的人,也晓得这个大院大会冲谁来的。
混蛋。
他们在逼我。
要强了一辈子的易中海,眼睛中流出了泪花,嗷的就是一嗓子,随即眼泪汪汪的朝着一大妈哭喊了一句。
“他们在逼我,他们这是要往死里逼我。”
离易家最近的傻柱。
无疑是易中海这一嗓子嚎啕大哭最直接的受害者。
听着这闹心的破锣嗓子般的哭泣。
傻柱一点没惯着易中海,扭身来到易中海家跟前,敲了敲屋门,待屋内传来一大妈询问的声音,当即回了一句。
“一大爷,晓得您得了道德先进个人的奖励,心里高兴的厉害,可是再高兴,您也得顾忌一下周围的街坊啊,雨水两三个月后考大学,屋内正复习功课,您东一嗓子,西一嗓子,耽误了雨水学习,雨水要是考不上大学,您负的起这个责吗?”
一大妈一顿。
易中海一愣。
“您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别哭了,雨水要学习,在影响雨水学习,我砸你们家玻璃。”
话罢。
扬长而去。
留下了屋内想要哭泣但却被一大妈塞了一团毛巾在嘴巴里面的易中海。
一大妈应该是那种你可以哭,但是必须含着毛巾哭的意思。
易中海的心情。
有点不好了。
合着我连哭得资格都没有了。
心中的苦楚,愈发的强烈,现如今他还能走能动,傻柱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他脸色看,将来要是不能动弹,傻柱还不得大巴掌扇他丫的。
这不是他要的那种养老啊。
嘴巴里面塞着毛巾,完全没法哭出声音来的易中海,默默的流着眼泪。
他痛苦的样子,让一大妈心痛不已,她家老易一辈子好强,临到老了,被刺激成了这个德行。
想安慰一下易中海,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心痛之下。
嘴上一时没有了把门的栅栏,错把对面贾家要搬走的事情给误说了出来。
一听贾家要带着秦淮茹离开,让易中海两口子照顾贾残废,易中海一口气堵在心头,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