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名字的,情感亲近那么一点点,连姓一起称呼,疏远之意顿显。
她侧过头,看着火光照耀下的贾张氏的脸颊,心中泛起了几分惊恐,面目狰狞的贾张氏,让秦淮茹害怕了。
“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我以为东旭不在了,你有了易中海的撑腰,就可以把我这个东旭的妈,你秦淮茹的婆婆一脚踢开。”
贾张氏的语气。
带着几分森然的味道。
“妈,我跟您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改嫁,我是东旭的媳妇,东旭不嫌弃我是乡下女娃,把我从乡下领到城内,让我吃上了城内的商品粮,现在又让我进了轧钢厂,我秦淮茹是人,我懂得感恩,东旭不在了,我得代替东旭把您伺候走,把棒梗、小铛、槐花他们三个孩子抚养长大,让他们结婚生子。”
“你真不改嫁?”贾张氏语气猛地一冷,看着秦淮茹道:“别糊弄我,我老婆子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我也是一个寡妇。”
“妈,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您才能相信我真的不改嫁?我都依着您的意思,去医院上了环,您怎么还不相信我?”
“因为我知道你想改嫁。”贾张氏将自己的脑袋朝着秦淮茹伸了伸,道:“而且我还知道易中海跟你打了保票,说他一定会说服我这个婆婆,同意让你改嫁!”
秦淮茹顿在了当场。
一双大眼睛。
直勾勾的凝视着贾张氏。
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被贾张氏从里到外看了一个透彻。
“秦淮茹,东旭在,我老婆子给东旭留着面子,不想让街坊们说东旭有个撒泼不讲理的老娘,东旭不在了,我老婆子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大不了我老婆子跟着东旭一块去见他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
傻子都明白了。
小主,
无非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不让秦淮茹改嫁!
“秦淮茹,我要你当着东旭的面发誓,发誓你一辈子不改嫁,你要是改嫁了,不管我老婆子,你秦淮茹死无葬身之地,棒梗、小铛、槐花他们全都活不过三十。”
秦淮茹退缩了。
这般毒誓。
颇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扪心自问。
秦淮茹真对贾张氏不怎么感冒,她心中念着贾东旭的恩情,撑死了也就是带着棒梗、小铛他们改嫁。
可贾张氏言语中,却有一句‘不管我老婆子’的提议。
带着孩子改嫁便已经让对方感受到了难,再要是带着婆婆改嫁,闲话指不定传成了什么样子。
也没听说过带着婆婆一起改嫁的寡妇呀!
就这一条。
便等于断了秦淮茹改嫁的路。
有心说不。
看了看棺材,再瞅瞅气势十足的贾张氏,秦淮茹瞬间成了泄气的气球,整个人变得蔫吧了。
算是被逼无奈吧。
秦淮茹依着贾张氏的意思,发了一个天大的毒誓。
贾张氏这才心满意足的在脸上挤出了笑意,嘴巴凑到秦淮茹跟前,说了几句安慰秦淮茹的话。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
使唤的真是炉火纯青。
一夜无话。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九点多。
易中海组织了几个小伙子,拉着贾东旭的棺材去了坟地,依着临走前与易中海谈妥的条件,上午十一点就会将贾东旭埋葬完毕,却因为殡葬改革,改土葬为火葬,贾东旭也算倒了一次大霉,原本已经连棺材埋在了土里,却又被人从坟堆里面刨了出来,拉到了火葬场,一阵青烟过后,贾东旭便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也让四合院等着吃席的街坊们好一顿埋怨,最终在中午一点十分,处理完贾东旭后事的易中海他们才各自拖着疲倦的身躯,出现在了四合院,想必是饿极了,真是狼吞虎咽,大吃特吃,有些人吃完席,都是用手扶着后腰肢一步一挪的离开了贾家。
七天后。
易中海第一次以管事一大爷的身份跟贾张氏商谈秦淮茹改嫁一事。
贾张氏以贾东旭刚死,给了一个秦淮茹三年之内不能改嫁的答案出来。
十天后。
易中海第二次跟贾张氏谈秦淮茹改嫁一事。
贾张氏口风略微有点松动。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是嫌弃钱不到位,便想着拖一拖,稍微晾一晾贾张氏。
与此同时。
十天内,满京城寻了七八个轧钢厂的李秀芝,整个人都憔悴了,她几乎找遍了所有的轧钢厂,里面都没有一个名字叫做李狗剩的人。
身上的钱票差不多也要用光了。
她坐在了一个阴凉处,无助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想着李狗剩在什么地方,直到胖乎乎的王媒婆,坐在她身旁,喊了她一声。
“这位女同志,瞧你的装束,你这是打外地来京城投亲的人吧,看你脸上的表情,一准是没找到你投亲的那个亲人,对不对?”
李秀芝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