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相毓已经收拾完躺在床上,被子看着虽薄,但盖着还算暖和。
静谧的房间里,谁都没开口说话。
席默林将头发擦了六七分干,余光从她身上扫过,将大衣重新穿在身上。
然后悄悄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把屋里的灯关掉,只开着台灯。
她需要把训练计划赶出来,尽量不耽搁明天的时间,这些人员体能如何也还需要测试,万一训出个好歹,她真没办法交差了。
屋里键盘敲打的细微声音时断时续,床铺上安睡的人时翻时静,渐渐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席默林回身看向那微微隆起的被褥,她们离的明明这样近,心的距离却遥不可及。
从前是她畏手畏脚,不敢轻易表露,现在仍是自己,面对她的主动靠近,反而变得无法适从,心生抗拒和坚决。
她现在不顾一切来到这里的缘由,她不仅猜不透,还有不可预估的后果。
纵然知道不会为此改变决定,纠结的同时,心底涌出的那一点点欣喜她却没办法忽视…
当了两年中队长,她各方面还算有经验,集训计划信手拈来。
不过自是比手下的官兵们要轻松的多,就像房茵佳说的,不可能往死里练他们。
至于单独训练舒相毓,自己反而有些拿捏不准,她的实际形象和强悍的武警感觉扯不上什么关系,身体还那么差。
忙到凌晨两点过,席默林终于做完了所有的详细计划。
她打着哈欠,起身撑了撑懒腰,脚步无声往卫生间走去,上完厕所回来,这才坐在床边,脱掉大衣,准备睡觉。
余光瞧见对面的被褥下滑,她还是起身走到她床边,为她轻轻掩好被角,那张静若的侧颜还是让她有些失神。
随后关了灯。
熬了半宿夜,席默林躺床上竟没什么睡意,平日训练累,沾床就能睡着。
还真是有了心事,脑子里就一直乱窜着各种思绪,让人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