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缝合完,医生用无菌纱布将小腿包扎好,又嘱咐一些注意事项以及需要注射破伤风,这才同护士一起离开。
“姐,对不起,让你腿上留下疤痕…”
她自小跳舞,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纤美细腿,如今受了伤,怕是连裙子都不能穿了。
“傻瓜,没事的,到时把疤祛掉就行,现在医美那么发达。”
麻醉没过,舒相毓这会儿感觉不到痛,不过能暂时和她这般靠着,她也觉得心满意足。
这时护士进来为她做破伤风皮试,等皮试过了才能注射。
“默默,你要不要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头上的伤,免得汗水把纱布浸湿,伤口被感染。”
舒相毓坐直身子,这才想起她受的伤。
映着灯光,她这才仔细看她究竟伤的怎样,白天都不让她靠近。
除了头上,其他地方还好没有伤着。
微凉地手指习以为常的抚过她红红的耳廓,直至触及下颌。
“姐,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面面相觑之下,席默林纠结许久还是向她说出了自己面临的问题。
或许唯一能解答她心中疑惑的人只有她。
舒相毓本就泛红的眼眶瞬间变得湿润,喉咙更是酸涩异常,她低哑着嗓子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有两段相同时期,却完全有着不同事实的记忆?”
席默林目露惊异,她竟然知道。
“我也一样…”
话音刚落,护士按时进来查看皮试结果,还好没有过敏反应,为她注射破伤风后,让她注意别碰水,以防感染。
帐篷里,舒相毓平静安然的躺在床上,就好像在讲着别人身上发生的故事,为坐在床边的默默徐徐道来。
比起白天,这个时间的驻扎地变得安静许多,只有不时经过的车辆会带来震耳的响动。
席默林的神色从刚开始的静然逐渐变得深沉,直到听她说自己因地震牺牲时,她才恍然想起记忆里的画面。
当时明明没了生机,结果自己竟成功活下来,原来是因为她们一起改变了过去,所以影响了现在。
而以为的美梦也是真正发生过,并且她们已经成为恋人关系,没有所谓的愧疚,没有刘洛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