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如妃率先开口：“国师大人，今日怎有闲情在此赏花？”

如妃眉眼含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实则手里的帕子捏得极紧，总觉得对面的国师……

似乎又美貌了几分，一颦一笑比他这个妃子还勾人，让他的心都有些动摇。

清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羽睫微颤，并未言语。

高傲的态度宛若天山的雪莲，一眼便让人不敢放肆。

这般模样，如妃也恼不起来，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咬咬唇，还是自顾自说道：“听闻近日朝堂之上因为储君之事纷争不断，国师大人想必也是为此劳心劳力吧，必要时候还是得保重身体。”

最后一句话他带了几分真心，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放缓。

清玉没怎么经历过宫斗，特别男人的宫斗，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最后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本国师之事，还用不着如妃来操心。”

如妃脸色微微发白，不知为何，被拒绝的一瞬，他的心揪疼，就好像……

他永远得不到面前人正视的目光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这种情绪来的复杂，他努力压下，微微欠身，恭敬且关心地说：“臣妾只是关心国师大人，毕竟这宫中局势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人算计，国师若是多参与朝堂之事……”

这人……

叛变了？

这话怎么听都是在关心她啊，清玉眼眸划过狡黠，她突然走近他，迎面而来的馨香让如妃有些懵，抬头便撞进了那如星辰般的眼眸，一眼万年。

当对面人冰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时，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明明他的身高不矮，可此刻，他却下意识配合对方。

“如妃最近的容颜也是苍老了不少啊。”

清玉感叹的话语让如妃脸色微变，下意识想遮住脸，“国师大人这话是何意？！”

他的声音里没有多少怒气，反而透露着委屈。

清玉本就是兴致来了，随意撩拨一下，闻言闲闲地松开手，轻嗤一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没意思”。

刹那间，如妃脸色苍白无比。

青凌看了如妃一眼，目露凶光，又迅速收敛，然后赶忙跟上清玉的步伐，只留如妃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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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听了一个时辰女皇的训斥，才能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