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曹两人联袂离去,冯忠在厅中踱步半晌,然后蹲坐在龙骧身边,小声抱怨道:“前后门都有侍卫把守,看来今天这顿酒非吃不可。”
“郝将军如此盛情,不吃敬酒恐吃罚酒,坐下等待便是...”龙骧跪坐席上淡然摇头。
冯忠以更小声音说道:“喝顿酒没关系,是觉得韩胤那厮没安好心,信上若真有什么大事,担心对云起不利也。”
龙骧虚起眼睛反驳:“木已成舟,何必烦恼?况且我们只是送信人,郝萌有事自会找韩胤、张炯,不要胡思乱想了。”
“云起有所不知,那群玩笔杆子的,比玩刀枪的厉害多了,咱们不得不防啊...”冯忠满脸苦涩。
“别想那么多,你我一个官长、一个曲侯,能防得住什么?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龙骧直摇头。
“也是...”冯忠赞同地叹息,心说少将军真是通透。
龙骧突然按在冯忠手背上,轻声安慰道:“忠叔别担心,事情未必会很糟,记得把小侄扶回驿馆就是。”
冯忠肃然点头,“那是自然。”
郝府后宅内,仆从替郝萌、曹性摘去甲胄,穿戴上轻便凉爽的袍服。
待仆从们离去后,郝萌借着桌上的油灯,把张炯的书信举在火上烧。
曹性见状忙止曰:“将军何故烧掉?应该留下作证物。”
郝萌摇头道:“若吕布真的疑我,有没有这封信都无所谓,再者信上说阅后即焚,本将不能连累张兄,化为灰烬对大家都好。”
“将军不愿留下书信,莫非要从张炯所言?要知此举风险极大。”曹性满脸忧色。
郝萌冷哼曰:“吕布常辱众将妻,此等匹夫难成大事,倘若袁术真的称帝,咱做个徐州牧有何不可?”
“就怕袁术不是真心...”曹性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