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禄给郝萌取碗斟酒,劝慰曰:“汉室宗亲太多,些许照拂聊胜于无,看来郝兄日子也不好过,既然大家来了庐江,只有忍耐别无他法,要怪就怪运气不好...”
“其实也不见得,若跟在吕布身边,说不定去年就死了,现在起码还苟活。”
郝萌说完端起酒碗,朗声道:“来,咱们先吃一碗。”
秦宜禄一饮而尽,再次看了看窗外:“能与妻儿死在一起,死了也就死了...”
“秦兄还在想念前妻?没想到你如此多情,也对,嫂夫人生得貌美,不像我家那个样貌频频...可吕布也不...算了,还是喝酒...”
郝萌想起伤心事,便开始自斟自饮。
秦宜禄见郝萌神伤,连忙安慰:“陛下待兄不薄,可惜天不假年,至于刘太守就...”
“刘勋?小人得志。”
郝萌先是不屑的摇头,跟着又道:“这厮欺凌旧主不说,对我们也没半分好脸,这几日你亲眼所见,张将军被挤兑成什么样儿?以前还同殿为臣呢...”
秦宜禄一怔,着急提醒:“郝兄慎言,出门后不可再说,我们现在寄人篱下,还是低头做人为妙。”
“哼...刘勋欺人太甚,庐江的日子,早晚过不下去...”郝萌愤愤然。
秦宜禄叹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未必,这天下之大,难道只有庐江能容身?”
郝萌说到激动处,直接拍案站了起来。
秦宜禄回头看了看里屋,见没有任何动静又示意郝萌坐下,并小声追问:“郝兄打算离开这里?”
郝萌点点头:“找好后路就离开。”
“吕布已死、袁术已亡,后路在哪里?难不成也去做贼?”
秦宜禄虚眼追问的时候,发现郝萌正表情坚定地指向自己,于是惊讶地问:“我?”
郝萌肯定道:“然也,准确来说,是秦兄帮着找后路。”
“我没有听懂...”秦宜禄一脸茫然。
郝萌突然压低音量:“听闻秦兄要护送刘子扬去合肥,我昔日的副将曹性可能也在,你如果在合肥见到他,就帮我带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