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延礼内心还是有些感慨,康裕娑作为他沙州三百亲兵的其中一个副将,是他早期的心腹,其余二人李弘定和阴信成现在也都是一营指挥使,甚至他的部下,如今也都成了指挥使和十将。但是他却没能跟随自己走到最后,早早战死在肃州。
而康裕娑有一子一女,当时还只是半大小子,想不到几年过去了,居然这么大了。
康继山连忙说道:“父亲生前为郡王建功立业,如今我也成年,也想为郡王效力。”
听到这句话,倒是让张延礼从对旧事的思绪中回到现实。
“继山,你有此心,我非常欣慰,但你初来乍到,没有功劳,只能从士卒做起,你愿意吗?”
“不过念及父亲的功劳,你若愿意读书学文,我倒是可以让你从我身边书吏做起,将来做个刺史绝不在话下。”
从心底里,张延礼并不希望康继山从军,战场无眼,谁也保证什么,而康裕娑只有康继山这一个儿子,他希望康继山能安安稳稳的生活。
不过年轻气盛的康继山却完全拒绝了张延礼的好意。
“禀郡王,父亲当年也是从士卒做起,我也愿意从士卒一步步立功,求郡王给我一个机会。”
听到这句话,张延礼知道不能强行干预,否则容易引起年轻人的逆反心理。
“既如此,你就在我麾下北衙当一名亲兵,日后自然有机会立功升迁。”
“谢郡王。”
听到张延礼的承诺,康继山终于喜笑颜开,到底是一个沉不住气的年轻人。
将康继山安排在曹孝杰的麾下,曹孝杰也是沙州三百老人之一,认识康裕娑,自然会照料康继山,不会让他处于危险之中。
随后,张延礼又与郭怀德聊了下军事物资的情况,如今府库充足,还有上万具铁甲,他如果想再次扩军,物资器械倒是不缺。
有粮,有武器扩军,心中自然不慌。
张延礼这里还在等待秋收事宜,等待出兵。
而灵州那边,李弘定已经带领两千左虎贲营战兵,以及附近的三千胡兵,出兵丰州。
五千人马不算多,但相比丰州而言,绰绰有余,左虎贲营使用正红旗帜,红压压一片,看起来甚是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