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大师在何处修行,我虽派遣商队沿路打听,但是却一直没有大师的消息。”
听到张延礼的话,戒杀大师完全被打断了节奏,只得回复说道。
“贫僧与师弟自从离开了凉州,一路向西,沿玄奘大师当年西行之路,到达天竺,又从天竺回转,最后在俱兰城附近讲道说法。”
“这次听闻大王攻占了碎叶城,特来为大王解难。”
听了戒杀大师的话,张延礼却没问对方知道自己现在有什么疑难,而是直接问道。
“大师,这一路西行,可有所得,西域天竺等地可寻得佛乡之地。”
“贫僧此次西行,寺庙几近绝迹,僧众也不剩几人,当真是末法之象。”
提到这个问题,戒杀和戒酒二位大师都有些沮丧,他们本以为西行可以看到佛法昌盛之景,实际去了才知道,这些地方早就佛法凋零。
“何言末法之象,大师所在之地,难道不是佛法昌盛之地。”
“只需践行佛法,何必在意身外之象。”
张延礼却是宽慰说道,让他们不要在意。
“不错,贫僧一路西行,本就为了修行,何必在意眼前景象。”
“贫僧早知大王有慧根,可是大王却是不可能皈依我佛了。”
听到戒杀的话,张延礼继续笑着说道。
“大师又怎知我之修行不在此。”
“今日大师来此,言为我排忧解难,可知我的难事又在何处。”
见戒杀大师想要讲起佛法,张延礼顿时失去了耐心,只得将话题转到正事上。
提到正事,戒杀大师也不再继续讨论修行和佛法之事。
“大王在此,恐怕是想等喀喇汗国大军前来收复都城。”
“但是,大王不必再等了,喀喇汗国的巴兹尔并不会带兵前来。”
听到戒杀大师的话,张延礼眉头皱起,这确实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若是巴兹尔不主动决战,反而一直躲避,那对张延礼来说,确实是极大的麻烦,他不可能在此长久待下去。
而戒杀大师并没有管张延礼的反应,而是继续说道。
“喀喇汗国的巴兹尔王子,并不是莽撞好战之人。”
“去年,他带兵与萨曼王朝一战,虽然取胜,但损伤不少,如今这个局面,他不会主动来攻。”
“最多以备战之名,收拢部族势力,加强直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