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任起灵、好?坏?

卿也没有回答张起灵,只是看着那缓缓展开的卷轴,少女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身旁站着的男人一身广袖长袍,长发被玉冠箍在脑后,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着一把长剑。

男人看着卿也开口,“当初分家时,仅有的几卷画轴被分了,这里只有这一卷,我们一直小心保存着,这是我所能接触到的,唯一与第一任起灵有关的东西”。

说完看了眼张起灵手中的卷轴,“那字只有主家人才能看懂,我也只是从其中分辨出几个名字而已”。

卿也抬手指向卷轴,“那把剑,在哪”。

男人微微摇头,“记载里没有,我们猜想是与老祖尸身放在一处了”。

暗室中安静下来,卿也拉着张起灵转身就走。

张海客看着走过来的人,挪动脚步到一旁,看着两人走近通道后看向男人,见他边收卷轴边走过来,又安静的跟着离开。

祠堂中,卿也视线扫过一尊尊牌位,“你们是要离开的吧”,说完看向跟上来的男人,看着他脸上的一抹尴尬与难看,“你们以为天授是毒,对吧”。

男人闻言屈膝跪下,手里卷好的卷轴托起,他不知道这次的决定正确与否,他只是想让张家剩下的人不再受天授的约束,只是想不再有那些因为放野而夭折的孩子,只是...

“张家体质寿命不同于人,这是他为后人求来的”,卿也忽然有些低落,看着身后的蒲团,走过去转身坐下。

双腿盘坐整理了一下衣袍,“天外来物,带来的机遇与危险”。

抬手拿过卷轴横在腿上,“张起灵陪了我很久,最后,用贴身的剑横在肩上,求来了天授,和我”。

她似乎依旧能想起那双坚毅的眸子,那个人,为了她,为了张家,为了随时会出现的危险,却唯独没有为了他自己。

张起灵和张海客在卿也坐下时已经跪坐在地上,张起灵有些担忧的看着卿也,他觉得她还是孩子呢。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拥有的那些东西,对于别人来说有多渴求,她只是在一人开口时,因为那人对她好就轻易许诺了。

张海客盯着卿也,短短几句话,他能断定张家老祖,那个第一任张起灵,应该不是好人,不然怎么会忍心骗一个孩子。

这一天,没有人知道分家的家主与人在祠堂坐到深夜都说了什么。

只是从第二天起,那些决心离开的人全都走了,留下的,都是失去亲人的孤儿,失去孩子的族老,还有听了一晚上故事的张海客。

东北张家

张起灵几年前带着卿也来到这里,一同来到老宅的,还有像是保姆一样的张海客。

林中的湖边,两棵树上一根绳牵在两侧,茂盛的枝叶完美的遮出一片阴凉。

坐在石头上甩一根系着鱼线的树枝,侧头就见坐在绳上两脚荡阿荡的卿也。

“小心些,掉下来当心崴脚”,张起灵大约是与卿也待的久了,叮嘱的话张口就来,半点看不出那个张家沉默寡言的族长模样。

卿也没有回答张起灵,只是看着那缓缓展开的卷轴,少女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身旁站着的男人一身广袖长袍,长发被玉冠箍在脑后,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着一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