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棠道:“不曾油炸的春卷。”顿了顿,不等林斐开口,又道,“也是拿内务衙门送来的饺子皮做的。那皮子同烤鸭皮是一样的。”
林斐:“……”
温明棠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在林斐面前告内务衙门的状的嫌疑,正想解释两句,林斐却已经拿走了一只春卷。
她本就是做了带出来做小食用的,油炸的春卷带出来久了,味道会欠佳。温明棠便没做油炸的,而是同做蘸水春卷一般做了个适宜外带的。
林斐隔着油纸咬了一口这不大一样的春卷。其实食过烤鸭便已能猜到这春卷不会难吃了,豚肉还是她惯常的处理方法,煎过之后细嫩无比,千张、胡萝卜、金针菇等物炒软之后包在了里头,里头的酱料却不是那日蘸烤鸭的名唤甜面酱的酱料,而是酸中带辣,配着菜蔬同豚肉,整只春卷清香透辣,对于喜辣的林斐而言,自是对极了胃口。
不过转眼的工夫,温明棠手里的油纸包便空了。
温明棠揉了揉只垫了个底的肚子,其实这些春卷她拿出来是准备自个儿当午食吃的,不过眼下被林斐分走了一大半,一会儿得再去寻个食肆吃些午食了。
正这般想着,教坊门口有动静了。
却见早上引她去见温秀棠时颐指气使、鼻孔朝天的那个侍婢,此时正低头弓着身子,跟着一行人从教坊里出来。
温明棠看的心中一跳,立时向那打头的那人看去。
华服金冠,脚上蹬的那双鹿皮靴子上缀了两颗硕大的珍珠,一眼望去,便知是个富贵之人。
那人面皮白净,五官生的还算不错,只是那半耷着眼皮看人的神态,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
事实证明,温明棠的感觉没有错。那人踩着小厮的背踏上马车之后,似是嫌鞋底脏,顺便拿鞋底在小厮背上蹭了蹭,而后一脚将小厮踹到了一边,一撩车帘进了马车,
整个过程做的无比娴熟,显然不是头一回做了。
正这般想着,听身边林斐“咦”了一声,道:“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