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一旁的靖云侯喃喃,“在大理寺这衙门做事,最易招惹上这些本与自己无关的是非了。”
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不属意次子去大理寺衙门的缘故了。
眼下赵孟卓出了事,整个大理寺衙门做主的担子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林斐的头上。
不止要担责,想到这一次死的是赵孟卓,似他们这等同朝为官的同僚听到都为之一振,心中不是滋味,更遑论,于林斐而言,这是朝夕相处的上峰?
靖云侯自诩这么多年也早就练出几分处变不惊的心境了,可乍一听此事,还是有些吃不住,更别提身后的林世子同侯夫人两人了。
两人面上俱是震惊中夹杂着悲戚之色:不久前还曾见过的人说没就没了,真真是人死如灯灭,眨眼的工夫而已。
靖国公同靖云侯此时来不及悲戚,待到稍稍定了定神,靖国公便抬头看向了那个莽莽撞撞进来向林斐禀报的小厮。
虽说方才这小厮不管不顾的冲进来,他对其是有些不满的,觉得这小厮完全不懂礼数,又是个未曾见过的生面孔,也不知道次孙是打哪里寻来的;可待知晓事情的原委之后,自是不再怪罪,非但不怪罪,反而对小厮没有拘泥于礼数怕事的举止还有些认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礼数什么的,也要看事情轻重缓急,似赵孟卓这件事便当事急从权,耽误不得。
这般想着,看着面前这面容黝黑,说话还带着些许口音的小厮,靖国公印象倒是好了不少,抬了抬手,示意他近前。
待到这名唤平安的小厮近前后,靖国公问了起来:“来报信的可说是怎么回事了?赵大人怎会在摘星楼遇刺?”
林斐离开的匆忙,也未细说是怎么回事,不过一听赵孟卓出事,靖国公等人下意识想到的,自是最常见的官员意外之死——遇刺。
“回禀国公爷,”平安摇了摇头,说道,“赵大人不是遇刺,是自楼顶坠下来的。”
这话一出,靖国公等人面色便是一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