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在我姓前面加上你的姓吧……”
这个是什么话?
谢赫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呢,用力的在他手上掐了一把,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好笑。
“你在胡思乱想啥呢?”
“这不就成了入赘?”
入赘……
不是男人自己厌恶的。
这个人怎么还主动把自己送上来了?怕不是脑子不正常。
魏九昭很自然地回复了一句。
“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怎么还分你我?”
“你娶了我,我也娶过你。”
“所以,我们两人……”
谢赫觉得自己真是一孕傻三年,竟然觉得魏九昭这句,说的非常正确。
居然傻乎乎的下了道圣旨,直接在他名字前,加了她的姓氏。
自然,有些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便会主动过来挑拨离间。
魏九昭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感受到别人的挑拨离间,立刻便将人给拉下去斩了。
末了,还不忘狠狠踹那人一脚。
“你是想死吗你?本侯是谁?”
“就算他妈没有名字,也是皇夫,镇北侯。”
“哪里轮得到你这种货色在我面前说话!”
“去死!”
沈栀意生辰当天确实收到了非常多的礼物,沈岁安又陪着她过了生辰,她此刻已然是病入膏肓的状态了,眼睛都睁不开。
小主,
说话也说不太清楚。
手掌更是干枯如纸,死死握住沈岁安的手掌,忍不住哭了起来。
“岁安,我可能要回家了……”
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回家了,眼前是一道道白光,她似乎看到了温言玉爱向自己挥手。
“栀栀,我们一起回家吧……”
沈岁安这些年过于操劳,头发已然白了大半,心疼地盯着床榻上的女人 。
岁月是无情的,在她脸上留下了许多皱纹,头发也已经花白。
明明没有过五十岁啊。
为什么……
为什么呢?
“栀栀,我们还要一起做大事呢?”
沈栀意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摇了摇头,说出来的声音颤抖。
“做不了……”
“你很棒的……”
沈岁安眼泪簌簌而下,语气温柔。
“栀栀,窗外的海棠花开,你好,起来我们一块去看海棠花好不好?”
好不好?这三个字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放,可惜此刻的她已经跟不上她的思维了。
只是默默抹眼泪。
许久回应了一句。
“不……”
“我要和温言玉在一起……”
沈栀意现在说几句话便大口喘息着,明亮的眼睛早已染上了浑浊,嘴唇也是颤抖的。
“我要回家了……”
“岁安……”
“让谢赫把我的我做所谓的抹掉,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死后,你把我烧了,将我的骨灰洒入……寒鸦……寺那汪池……水里吧……”
“嗯。”
她真的要回家了,能在这里耽误太久,温言玉有个生气的捏着她的脸骂她。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又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想丢下我一个人?”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感觉灵魂不断从自己躯壳里抽离开了。
巨大的失重感让她被卷入了一个旋涡。
沈栀意死后,谢赫泣不成声,甚至几次晕厥过去,但,依旧遵循着遗嘱,将沈栀意的骨灰撒入了寒鸦寺的池塘之中。
她的骨灰被撒入寒鸦寺时,街道两旁更是站满了女子,都是为她送行……
十里长街也不过如此……
沈栀意的事迹自然被谢赫全部给封存起来,一点不外露,流传出来的只有她撰写出来的一本书。
女子当自强。
谢赫更是大力提升女子的地位,越来越多的女子从后宅走出来,走向朝堂,走向官场。
同年十二月,谢赫生下一个小女人,魏九昭翻遍古籍,选中,珺璟光芒,熠熠生辉。
为她取名为,谢璟煜。
他们都不觉得太男人。
毕竟,他们的女儿是未来的女皇。
“……”
沈岁安在五十五岁成为了丞相……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们用自己单薄瘦弱的身躯,为女子们撑起来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