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昭白不在,只剩下刚拿完药回来的勒元。
到门口他看见陛下的时候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就要行礼。
江席玉指腹抵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摒退了所有人后,江席玉倏自拿着药瓶推门进去。
房间的陈设简单,也很安静。
江席玉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榻上的健硕身影。
袁寰肩宽背阔,正袒露上半身趴着,古铜色的肌肤和精壮腰身一览无余,后背的伤口缠着纱布,可即便如此,也遮掩不住那些结实的肌肉。
他仿佛没有听到推门的动静,呼吸均匀的像是睡着了。
江席玉缓步走到榻边,目光从他的脸移至后背,扫过那些青青紫紫的淤痕后,眸光犹豫的顿了下。
他伸出手打算掀开纱布看看,却听见一道低哑的闷声:“陛下这是做什么?”
江席玉的指尖愣在空中,旋即收回手对上他的视线,平静道:“世子未睡着啊?”
居高临下,语气里状似还带着一丝难言的遗憾。
袁寰眼神微冷,没有说话。
他倒是想睡。
如果进来的是昭白或者勒元,他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偏偏是这个小皇帝,除了他身上有这些玉饰叮铃的禁步声外,其他人哪里会戴这么多东西在身上。
尤其鼻间突兀涌入的浅淡香气,他房间,可从不熏这些。
袁寰眯了眯眸,说:“陛下是觉得罚得不够,想给臣添一些新伤?”
“世子误会了。”江席玉轻声道:“听说世子伤得重,朕便想来看看。”
他停顿了下,歪头看着袁寰,说:“果然,很严重呢。”
他眼里的无辜不太真切。
若是勒元看了,定是想说陛下这是幸灾乐祸来的。
袁寰如何能看不出其中的恶劣。
他觉得这小皇帝跟有病似的。
不是有病,就是被药灌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