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侧眸看他,感受着他胸膛的宽阔与健硕,只反驳说:“是你太壮了。”
京城任何的男子到了袁寰面前,都会低矮下来。
没有人能比得上沙场淬炼的鹰,他的臂膀,他的力量,都是征服山河后得到的馈赠。
现在,他这般的柔软。
只是因为怀里抱着易碎的爱人。
“我会把你治好的。”袁寰低声说着,不知是说给对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的下巴抵上了江席玉的肩,也不太敢用力,但又很想靠近那抹舒适的凉。
发梢带过脖颈触起痒意,平安锁铃落入了衣襟里。
江席玉被冰得蹙了蹙眉,却没有躲。
他其实也不在乎能不能好了,就算好不了,他也要把该做完的事情做完。
江席玉想了一会儿,静静的任由袁寰靠着,视线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听着旁边的呼吸微沉时,江席玉回过神来推了推他,说:“放开朕睡会吧。”
袁寰闭着眼没有回答,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江席玉低眸看他眼角下明显的乌青,微不可见的叹息了瞬,贴着他没有说了。
就在他闭目也想养养神时,忽地又听见袁寰小声说:“我守着你……不能放……”
江席玉靠着他的脑袋,少顷,也阖了阖眼,小声的回着他,说:“好……”
互相抱在一起,就能成为彼此的依靠。
两颗心,也从未有过的贴近。
……
殿内没有动静,直到日头到了晌午,上膳的宫人们到了殿外等候,大监才终于忍不住放轻脚步进来查看。
隔着珠帘,他看着榻上的两人正拥在一起,也就没想进去打扰了。
当他转身想走时,江席玉却蓦然睁开了眼。
他眼里迷蒙的倦怠顷刻间消散,露出了未经遮掩的锋芒。
大监转身的动作愣了愣,恭敬的停了下来。
江席玉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被袁寰抱得太久也太紧了,肩颈酸痛,身子麻了半边,脸色也涨红了些。
袁寰靠着他罕见的睡得有些沉,许是连着半月都未睡好,这次就算有人进来,他也没有发觉。
江席玉指尖蜷缩了下,须臾,才抬起手去扯环着自己的臂。
没想到还没用力,那手臂就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