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满面愁容,赔罪道:“还请王妃见谅,我家老祖宗被从河里救回来后就成了这般模样,还因着夜里下水染了风寒,且要休养些时日。”
裴文君打量着吕公公面上的神色,笑着开口:“本宫自小跟着师父学过些医理,可否让本宫为吕公公把脉。”
堂堂平阳王妃能这般客气的与他说话,小太监岂有不应的道理。
当下将吕公公袖口子往上挽起一截,搭了帕子,由着她把脉。
裴文君坐过去,伸出手指搭在吕公公的腕子上,目光依旧注意着吕公公的神色。
适才她说要把脉时便瞧见他神色微动,现下搭上了脉,心中猜测更是笃定。
面上不动声色,收回手,慨叹出声:“是本宫学识浅薄了,吕公公乃是心病,只怕药石难医。还是先好生将养着吧。”
说完她也不迟疑,起身告辞,乘着马车回平阳王府。
马车之上,芸儿见她神色怔愣,忍不住开口:“王妃,吕公公的病可是和二小姐的不同,才更不好治?”
裴文君轻轻摇头,故作神秘道:“乃是心病,心病自然还是要用心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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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至夜半,平阳王夫妇方才歇下。
李正泽拥着裴文君,思索着在万寿宫中打探到的消息。
温驸马被人害死,还是在万寿宫那般戒备森严之地,可见此人隐匿极深,胆大又狂妄。
他莫名想到一个人的名字,若真的是对方做下的一时猜不透他究竟是存了何种心思?
裴文君见他沉默不语,似有心事,手指不自觉轻轻在他宽厚胸膛前绕着,“你今日去宫中见皇帝,可是又安排要你去做什么事?”
李正泽低头看她,对上她一双明媚眸子,忍着身前被她勾弄的痒意,翻身而上,将她圈在怀里。
“温驸马被人害死在万寿宫中,皇帝怕长公主因此闹事,让我帮盯着。皇帝的身子愈发不好,只怕是时日无多,今日言语间竟有了托孤的意味。”
裴文君一双皓白腕子搭在他的颈间,腹部被他顶的难忍,稍稍挪动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