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时候,公子川才亲自为无涯换完药。
无涯见郡主前来,想要起身行礼,被温雅柔止住,“你本是为了救我夫君才会受这般重的伤,在这府中只想着好好养伤便是,无须多礼。”
她说完走去公子川身边站定。
眼瞧着他二人夫唱妇随,很是登对的模样,无涯手指微蜷,随后握紧。
公子川见温雅柔来寻,不便在此处多待,带着她离开。
无涯怔愣看着敞开着的门,思及适才公子川与他提及的事,他何尝不想快些将身子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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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君从宫中归府已然是傍晚时分,李正泽正等着她用饭。
饭罢夫妇二人一同进了书房,裴文君将今日在宫中听得的消息说与李正泽听。
“你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李正泽为她斟上一碗清茶问道。
裴文君与他对视一眼,接过茶盏饮下一口,将心中猜测道出。
“定然是长公主所为,现下新皇登基,朝堂上君臣一心,她便没有再能插手之地。若是后宫起了乱子,于她有益。”
这也是李正泽所忧心的,本也是想着等朝堂上安定下来,再向新皇求请重查当年平阳王府一案。如今看来,只怕是不能再等。
“我派去北境查探之人送了书信回来,言明谢阁老所言非虚,当年确有其事。还有一则消息,北境部落的新王登基,正是那日将你掳走的格日勒。”
裴文君心中咯噔了一下,那长公主岂非又多了一层助力。
“北境之地可是又要再起战乱?”
以往每逢北境新王登位,为了在部落中树立威信,更是为了能获取更多的粮草牛羊,会在边境之地大肆抢夺征伐,边境百姓免不得遭殃。
李正泽点头,皇帝也已收到边关急报,偶有小股流窜的匪盗,盗取牧民的牛羊,想来也是他们的试探。
裴文君神色稍变,声音中带着担忧:“可会要你出战?”
“现下还不是最好时机,更何况若是不把长公主在京中的势力清除干净。她万一趁乱动手,届时免不得腹背受敌。我不想重走老平阳王的旧路,更不想你在京中的安危受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