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张三向窗外仔细观望。外面黑乎乎一片,那是皇宫的方向。
“三哥,太子殿下,能顺利登基吗?”
杜二忍不住,一边观看着窗外,一边小心翼翼问了起来。
王圭也是竖起了耳朵。
“今天宫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太子殿下的预料之中。”
张三慢慢喝着茶,思索着说道。
“史弥远叫程珌、杨谷这些人进宫,却没有叫两府执政和梁成大、赵汝述这些心腹,显然是怕走漏风声,要造成既定事实,扶赵贵诚上位。是以……”
“是以什么?”
王圭和杜二一起回过头,异口同声问道。
“高虎杀了黄仛,天亮前应该不会有禁军入城。咱们很有可能不会和禁军玩命。”
张三徐徐说道,王圭和杜二都是松了口气。
“三哥,最好不要玩命。兄弟们连娘子都没讨上,可不想早点死。太不值得!”
“是啊!兄弟我还等着和三哥一起享福,死的太早,可就亏大了!”
王圭和杜二,一前一后说了出来。
“别卖嘴!看好了!该玩命还得玩命!”
张三脸色一变,叮嘱了起来。
“是,三哥!”
王圭二人赶紧闭嘴,张三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在屋里慢慢踱步。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有些焦躁不安,时间过的太慢。
夜色渐逝,田义在街边焦急等候,直到手下匆匆忙忙上前禀报,这才赶紧向一顶过来的轿子迎了上去。
“田义见过魏侍郎!”
田义对着魏了翁的轿子,行了一礼。
他不敢再等真德秀。万一错过,可就玩大了。
“田义,怎么是你?这大清早的,你找老夫所为何事?”
魏了翁掀起轿帘,诧异地问道。
田义曾是军器所的官员,他和赵竑的关系朝野皆知,魏了翁也不例外。田义黑灯瞎火的见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魏相公,事关重大,小人有些话,要对魏相公单独说!”
田义轻声说道,魏了翁看了看周围,轻轻点点头,下了轿和田义走到道旁。
皇帝重病,宫中召唤众臣进宫议事,他始终觉得有些突然。田义半道拦截,恐怕事出有因。
关键是,田义是赵竑的死党,他相信田义。
“魏相公,是这样……”
田义轻声细语,魏了翁惊愕不已,半信半疑,不知不觉汗流浃背。
皇帝已经大行!赵贵诚杨氏兄弟进宫!
史弥远这个混蛋,肯定又在兴风作浪了。
可他虽是兵部侍郎,却无调兵之权。一旦仓促行事,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田义,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魏了翁半信半疑,上下打量着田义。
“魏相公,你无须担心。进宫以后,只需把这些话带给太子殿下就行。”
田义告辞离开,魏了翁看着他的背影呆了片刻,转身上轿,急急催了起来。
“快,进宫!”
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要第一时间让赵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