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战马,可以通过战争所得;士卒疏于操练,朝廷不是正在编练新军?统兵者无能,讲武堂出来的难道不是军中将领?说到君王优柔寡断,当今天子刚猛决绝,又岂是如此庸碌?更不用说,我朝有无坚不摧的火器,足以改变战争态势,正好来对付北地的骑兵!”
汪文又是唾液横飞,高谈阔论。
看来,他对朝廷的所作所为所知甚多,也很有信心。说他是赵竑的迷弟也不为过。
“汪兄,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如今我大宋百废待兴,也只有拭目以待了。”
马光祖点点头,轻声笑了起来。
“汪兄,听说此次的殿试,乃是皇帝亲自出题。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应对。一旦简在帝心,可就要飞黄腾达了呀!”
这家伙得陇望蜀,野心倒是不小。
不过汪文这一番话,倒是让他宽心不少。
皇帝所作所为,似乎都是恰到好处,正在解决国朝面对的困局。
“贤弟,借你吉言。若是能随我年轻的大宋天子金戈铁马,建功立业,牧民于燕云西域。愚兄也不枉在人世活了一回!”
汪文踌躇满志,大声说了出来。
此时已经到了日暮时分,树木繁荫,风烟上升,净慈寺的钟声响起,悠扬绵长,让人心旷神怡。
“南屏晚钟,正是佳时啊!”
李昂英站起身来,朗声说道。
“汪兄说的不错。你我风华正茂,应如报纸上所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为国为民,好好的做一番事业!”
汪文的豪情,也让他胸中热血沸腾。
“说的好!”
马光祖站起身来,红光满面,踌躇满志。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不过,做事明天再说。现在,咱们先去吃斋饭,喂饱肚子再说!”
“走,先去祭祀一下五脏庙再说。”
汪文志得意满一句,跟在了两人身后。残阳晚照,映得他脸色通红,心里犹自暗暗嘀咕。
想要像金陵讲武堂那些幸运儿一样,简在帝心,早日功成名就,恐怕不太容易。
思来想去,还是在殿试上出其不意,能引起君王的注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