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打了那么多年,你们怎么可能不打仗?你们是骗人的吧?”
金人百姓追问,后面一艘战船上的宋军将领,有人接上话头。
“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必要骗你们!你的大金国就要完蛋了,你们要知道,自己是汉人,是堂堂正正的汉人!”
“永远不要忘了,你们是汉人,你们是炎黄子孙!”
宋军将士高声的回答清清楚楚,让几个追赶的汉子停了下来。事实上,他们气喘吁吁,也追不上蒸汽船的速度。
“汉人?我们本来就是汉人啊!”
几个年轻汉子面面相觑,懵懵懂懂,似乎心里亮了一些,又似乎一头雾水。
“大家都放心吧!宋人的将领说了,不祸害老百姓,大家不要担心了!”
“宋军将士说得明白,咱们都是汉人!汉人不杀汉人!放心吧!”
几个汉子大声呐喊,百姓们似乎放心不少,叽叽喳喳,纷纷散开。只有那些孩子,还沿着河堤舍命奔跑,追逐着宋军战船。
“将军,陛下为何不顺道灭了金国,一举恢复整个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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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营统制官辛肃看着黄河西南岸的方向,很是有些不甘。
把国家治理成了这个样子,早该亡国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皇帝是不是和金国公主有一段风流韵事,还有了爱情的结晶。
“先恢复两河,夺了燕云十六州再说。那才是正事!至于金国,弹丸之地,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杜庶冒出一句赵竑在金陵讲武堂的口头禅。
“陛下和金国公主,是不是真有……”
辛肃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你我都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金陵讲武堂的训条,你忘了吗?”
杜庶打断了辛肃的话,终止了对方的好奇。
其实,他自己也很想知道,皇帝和金国公主,是不是真有一段孽缘。
黄河西岸,一队数百人的金人骑兵打马向前,仿佛与战船上的宋军同行,又似乎给宋军送行。
“这些家伙想干什么?”
辛肃诧异地看着岸边追随的金军,心里寻思着火炮能不能打到对方。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徐州的金军,是怕咱们攻打他们。”
杜庶看都不看,目光向远处黄河尽头看去。前面,应该就是徐州城了。
徐州冶铁闻名天下,宋廷曾置利国监于此,工匠达四千多人。皇帝在金陵讲武堂上课时,曾对不能获得包括徐州冶铁的北方四大铁矿深为痛惜。
更重要的是,徐州南北军事咽喉要地,金人卡在这里,让人始终如鲠在喉。
“将军,前面就是徐州,南国锁钥,北国重镇。徐州可是卡在咱们北上南下的腰眼上。你就眼睁睁看着金兵虎视眈眈,你放心吗?”
仿佛心有灵犀,辛肃的话,让杜庶心头意动,却一阵迟疑。
“可是,此次北伐,陛下旨在两河恢复,没有说要对金国动兵,只是围城。军令如山,有些难办。”
徐州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被金兵据守,总觉得不安。但皇帝的旨意,又岂能违背。
“陛下旨意,北伐必须万无一失。若是粮道都不通,怎么保证北伐成功?何况……”
辛肃诡秘地一笑,让杜庶毛骨悚然。
“何况什么?”
杜庶已经隐约猜到,辛肃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