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麾下不过两个千人队,和宋军骑兵交战,还需严实部下共同作战。
看严实犹犹豫豫,图纳儿身后的杨友也跟着煽风点火喊道:
“严将军,你还磨蹭什么,赶紧派人。难道你想抗命吗?”
“蓬!”
忽然,城外火炮忽然打响,南城门楼被一发炮弹击中,瓦石纷飞,砸伤了几名城墙上的军士,几人倒地不起,惨叫蠕动。
严实和图纳儿等人都是一惊,严实看向城外,面如土色。
宋军的火炮,距离城墙至少在三四里。他们的火炮,怎么能打这么远?
而且,这一发炮弹,似乎只是警告。否则上百门火炮一起狂轰滥炸,城墙上的这些人,肯定死伤不少。
“严实,赶紧派兵出城!跟我从东城出击,破了宋军的大阵!”
险些被一块碎瓦片击中的图纳儿,暴躁地吼了起来。
“李世隆,你随野不干去。记住,当心点!”
严实无可奈何,只能下了军令。
“是,将军!”
李世隆领令,忽然拔刀,和身旁的几个部将突然暴起向前,劈头盖脸,砍向图纳儿等人。
图纳儿等人大惊失色,纷纷后退,野不干躲闪不及,面部中了一刀,登时血流如注,惨叫倒下。
图纳儿和杨友等蒙军将领仓皇后退,个个抽出刀来,李世隆大声怒喝了出来。
“还不动手?难道要为鞑靼人陪葬吗?”
城墙上的军士面面相觑,纷纷持枪执刀上前,团团围住了图纳儿几人,目光却看向严实,仿佛在等待严实的指令。
“动手!一个不留!”
严实暗自叹息,面上却是一板,怒声一句。
“严实,你个白眼狼,你不得……”
图纳儿大声怒骂,却在城墙上军士们的围攻下,很快被刺倒在地,军士们刀砍枪刺,图纳儿的惨叫声很快消失。
“严将军,饶了我吧!”
杨友浑身鲜血,靠着城墙,满脸的惊惶,和以往飞扬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严实转过头去,看向了城外。
“杀了他!”
李世隆大喊一声,率领着军士们上前,惨叫声中,杨友很快成了一堆肉泥。
城中惊天动地的火炮声和厮杀声传来,严实望着城外,头都不回。
李世隆上前,在严实身后轻声禀报。
“将军,张儒在率领将士们,正在围攻军营中的鞑靼骑兵。少将军正在格杀杨友麾下的死党。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肃清城中了。”
“李世隆,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样做,咱们就没有退路了。”
严实看着城外,摇摇头一句。
儿子都掺和进去了,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城头的变故看在眼中,城外的宋军没有再发炮。片刻,宋军大阵中,一骑翩翩而来,直到了护城河边。马上宽袍大袖的儒士向城门楼上的严实拱手一礼,笑容满面。
“严公,十二年前一别,严公风采依旧,还记得在下否?”
“赵……拱!”
严实仔细看到,惊愕之余,郑重拱手一礼,放下心来。
“赵相公,十余年没见,别来无恙?故人远道而来,在下不胜欣喜!”
熟人好说话,宋军使者,竟是当日之宋臣。宋皇此举,无疑是在表达善意。
“将军,城中已经肃清,宋军可以进城了。”
李世隆上前禀报,严实轻轻点了点头,大声喊了起来。
“下吊桥,开城门,随我到城门口,欢迎王师入城!”
也许,这是天意,也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