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们之前不过是一群亡命之徒,阁主虽给了他们一次新生。
可拘魂阁从建阁开始,无论什么事情他都身先士卒走在前面。
如今拘魂阁发扬光大,阁主却依然如以前那般,什么事情都抛在一边,什么事情都瞒着他们。
既然阁主从未正眼瞧上他们,他又何苦这般执着?
也罢……
这件事情过后,他就算是还阁主恩情了。
干完这一单,他便归隐田园,拿着这些年攒下的积蓄,讨个婆娘过完余后的日子。
什么雄图大业,都随落叶去吧……
想到这里,子鼠便豁然开朗,原本沉重的心也放下了。
卯兔抬头望了眼曾并肩作战的旧友,心中彷徨失措。
阁主,你究竟在瞒我们什么?
此刻,拘魂阁众人的心,由原来拧成麻绳般坚固,变成了落花般散落开来。
他们都以为自己一行人不过是阁主的工具,可实际上他们却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自萧若麟回来后,他们就太过于依赖他,就像一群留守儿童,在一段时间失去了父母的陪伴,最后父母回来后便再难割舍。
离别总是伤情,可又有哪个父母是不疼爱自己孩子的。
拘魂阁众人以为是阁主不信任他们,实际上萧若麟所单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作为拘魂阁的阁主,萧若麟清楚记得每一位人的脾性。
可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刀尖之上,正因为他在意每一个人,他才不想致众人于险地。
而萧若麟的良苦用心,等日后拘魂阁众人知道后,他们才追悔莫及,可那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更大的打击。
雨越下越大,子鼠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情报部门提供的目的地。
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满地的尸体和一片狼藉。
“该死!来晚了一步!”子鼠暗骂一声。
此时,一道人影缓缓从林间走来。
只见来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红衣,手中握着一柄滴血的长剑。
见到此人,卯兔当即纵身一跃,来到其面前,伸手点了几处穴位,止住了血流不止的伤口。
雷无桀睁开血眼模糊的眼睛,他的意识近乎昏迷。
只知道来人止住了他的血,应该是盟友。
因此也不管对方是谁,颤颤巍巍伸出手指着前方:“快……快救萧瑟,他们……他们就在前面……”
卯兔眼神一冷,沉声喝道:“午马!救人!”
一声令下,医术不精湛的午马立刻走上前,接过血痕累累的雷无桀治疗起来。
子鼠紧皱眉头,吩咐道:“老六老七留下,其余人跟我来!”
这是一场拘魂阁与暗河的较量,就让那些人看看。
整个杀手界,是它暗河厉害,还是拘魂阁更胜一筹!